墨歌到現在為止都一直是一個人,沒有加入任何陣營。

那是因為他始終覺得自己是北冥劍派的人。

他不是叛離師門,是屬於出門歷練。

當然,這也只是他個人這麼認為,北冥劍派的很多人都覺得他是叛離師門。

墨歌心裡有這麼一道坎過不去,他如果加入了任何一方,就等於和北冥劍派作對。

那麼他就會成為徹頭徹尾的叛徒。

他將再也回不去北冥劍派。

更何況,他也不想對自己的師弟們下手,他只是比較恨方乾。

墨歌其實和鍾分差不多,都屬於責任心很強的人。

自家宗門的師弟葬身於此,內心都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難過。

也不是說江凡和方乾沒良心,畢竟他倆一個剛到宗門當神子,一個剛甦醒當神子。

宗門弟子死亡,他們可以說很生氣,但這種生氣不是因為死而生氣,是因為對面似乎不給自己面子而生氣。

他倆對大多數師弟並沒有太多感情,這也很好理解。

再加上這次被北冥劍派的弟子進入天降福地,沒有什麼強者帶領,也有些損失。

這就更加讓墨歌有些自責。

“哎,如果我還在北冥劍派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北冥劍派現在真的除了方乾,啥也不是。

沒有方乾,他們根本沒什麼優勢。

要不是風神子打完自己的洞天之後,進去幫了會,他們都不知道會損失多少。

他也想幫,但他知道,那些師弟已經不聽他的了。

“師兄,你不必自責,人就是這樣,要為自己選擇的路負責,不是你不帶他們,是他們不要你了。”

蘇欣安慰道。

她說的話很有道理,修仙就是如此,自己選的東西,為什麼要其他人來買單。

這也是為什麼蘇欣覺得江凡比較可怕的原因。

江凡壓根就不管那些不聽勸的人,你們跟我混,我盡力照顧你們以下,你們要是不跟,那愛死就死。

別人可能無法察覺,但她確實能感受到這一點。

她看過江凡的眼神,有一種很特別的冷陌。

江凡看別人她不知道,但江凡看她是這樣。

也許江凡就沒把她當自己人看。

如果有一天,自己在江凡面前受到襲擊,瀕臨死亡,那麼江凡救不救她,只是取決於江凡的心情好不好,而不是取決於道義。

蘇欣也不會怪江凡,她只是覺得江凡這種人看得很開,活得很自在,不像自己家師兄,什麼事情都大包大攬,總是讓自己揹負一些沒必要的東西。

她既然選擇了跟著墨歌,就要為自己選擇的這條路負責,哪怕和墨歌一起葬送在這裡。

可事實並不是那麼悲慘,事實就是,那些選擇跟著方乾這條大腿的弟子,有部分已經葬送於此。

她選擇跟墨歌,卻完好無損,也受到墨歌的照顧。

別看墨歌在頂級神子中排名並不是很高。

但以他的實力,在廢土區絕大多數地方也是可以暢通無阻。

聽到師妹的安慰,墨歌繼續嘆息道:“哎,如果我變強一點,哪怕是一點也好,我就可以回去了,可惜我已經回不去了。”

就好像江凡動不動要打壓鍾分一樣,他肯定要被方乾給打壓,畢竟不打壓他們這種曾經的帶頭人,弟子們又怎麼會服氣。

只是江凡還算比較仁慈,給鍾分留了一些自己的人,讓他有小團體,不至於自閉,不像方乾做得那麼絕,直接把他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