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她才是……”高芝芝看向代清允。

“我猜應該是。”代清允笑了笑。

“總之,嫂嫂你就安心在後邊待著,到這些事捅出來那天,你都當不知道的好。”

高芝芝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怕什麼,萬事有我給你兜著,馬家這般可惡,讓他們吃吃苦頭不算什麼,至於劉鳳兒家,不過是螻蟻。”

“我先下只擔心,若是外祖家真的和馬家聯手,也不知道會做什麼。”

“也只能到時候再說。”代清允不敢打包票,她可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都欺負到她頭上來了還要手軟不成?

兩人說完,代清允去了冰窖檢視。

入冬後河面結冰,秦家這幾日也派人來幫著存冰。

“這裡冷,你來做什麼。”二郎在冰窖門口檢視車上運來的冰塊,轉頭看見代清允,他搓了搓手,說話間撥出冷氣。

代清允攏了攏身上新做的加厚大氅,小臉冷的有些泛紅。

“今年冰塊存的早,我來看看,不能像去年似的急匆匆的亂碼了。”

“這還需要你擔心,我早同大家講過了。”二郎無奈,這個妹妹,真是操不完的心。

代清允笑了笑,跟著二郎進了大門。

今年有代家長工幫忙,大家做事輕鬆不少。

去年急匆匆的,還凍感冒了不少人。

看見牆邊架起來的兩口大鍋,有幾個長工家的婦人在幫忙舀薑湯。

“允兒,你怎麼來了。”沒想到張春蘭也在,她熱絡端來一碗薑湯遞給代清允。

笑著說道,“我嬸嬸來幫忙,我也跟著來了。”

代清允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婦人朝她們笑著點點頭。

“我過來看看,春蘭姐,你這也穿的少了些。”代清允皺眉看著她穿的粉紅衣裙,雖然是冬衣,但也太薄了。

“瞧你手都凍紅了,你喝過薑湯沒。”

張春蘭挽了挽耳邊的碎髮,笑著點點頭。

一旁二郎插嘴道,“今年冬天各位冷,還是多穿些,彆著涼了。”

說罷他去幫著下冰塊了。

張春蘭愣了愣神,嘴角止不住的笑意,瞧見二郎的背影臉上有些薄紅。

代清允默默喝著薑湯,暗想,難怪張春蘭對自己格外熱絡,原來是喜歡二郎。

這樣冷的天氣還穿成這樣,為的就是給二郎留下好印象吧。

不過嘛,代清允看了看張春蘭眉眼含春的模樣,長的還行,為人也不差,但是二郎估計一點沒察覺吧。

“允兒,你在想什麼呢。”張春蘭見她盯著自己看,擔心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有些忐忑的說道。

代清允喝完薑湯,笑了笑,“我想著冰窖的事兒。”

那就好,張春蘭將空碗拿走,鬆了口氣。

“等一下,二哥!”代清允走到一處冰窖口,看著一個長工皺眉,“他既然在裡邊碼冰,怎麼又出來。”

這一處冰窖存的冰塊都是劃分給冰鋪的,下邊碼冰的工人必須穿著乾淨,儲存衛生才行,這人出來踩了泥土又下冰窖怎麼能行?

“小姐,我,我剛才方便去了……”那長工尷尬的說道,“我這就去換鞋。”

二郎也皺眉看了看他腳下的鞋子,他剛才竟然沒注意。

“不用了,你就在上邊運貨。”二郎說道,“你將外衣換下吧。”

長工連忙應聲,脫下十分厚重的長外衣,出去了。

“今年人多,存冰的進度還不錯。”代清允又看了看其它忙碌的身影,笑道,“二哥,你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親事了?”

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