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探長聽的莫名其妙,皺起眉頭,不明白路登什麼意思。

“出院了?”

什麼出院了?

“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路登指著三處傷口,分別是:

臉,喉嚨,胸膛。

死者臉上有幾道不深不淺的刀傷,脖子則被斬斷,光看斬痕就不少於十刀,還有胸膛,那裡破開了一個大洞,鮮血不停從中湧出,被雨水沖刷。

路登分析道,

“他換了一把刀行兇,改變了自己的殺人風格,他一定是受什麼刺激了.

看,臉上只砍了三刀,而脖子近乎被砍斷了,只有一層薄薄的皮掛著腦袋。

再看胸口,他用刀毀掉了對方的胸膛,挖出了心臟,近乎砍成肉泥.”

搖曳的燈光下,雷探長看著眼前血淋淋的一幕,不寒而慄。

人就像牲口、畜生一樣,被肆意破壞,糟蹋

心理素質稍微差一些的隊員,只是看了兩眼,臉色蒼白,扶著牆壁嘔吐。

其他老隊員,則躲得遠遠的,不願意靠近這地獄一般的場景。

雷探長則順著路登說的話思考,沉吟道,

“有沒有可能兇手換人了?”

開膛手確實是個瘋子。

但是,開膛手喜歡破壞妓女的臉,三刀對於開膛手來講,還是太少了。

死者的身份還沒有確定,看服飾和體態,可能也是妓女,也可能不是!

兇手是不是開膛手,尚未可知。

如果霧都連續出兩個變態殺人狂,探長的壓力會非常大!

以及這些和‘出院’有什麼關係?

“不,還是同一個兇手。”

路登耐心解釋道,

“他用刀的手法沒有變,你看脖子上這幾刀,還有臉上的刀傷,都是開膛手傑克的手法,最重要的是,這些細節報紙從未刊登過。

模仿殺人不會這麼快,模仿者也無法復刻這些細節。”

聽著路登的話,雷探長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報紙沒有刊登過的細節,路登卻知道。

這意味著什麼?

雷探長默默記在心底。

路登蹲在屍體前,繼續說道,

“砍臉是為了洩憤,他是傑克,依舊怨恨妓女。脖子和胸口,有點奇怪,和之前不一樣.”

雷探長則大聲反駁道,

“開膛手傑克以前也割過喉嚨!他也把人肚子破開,做了一些惡魔才會做的事,這沒什麼奇怪的!”

在雷探長看來,嘗試去理解一個惡魔,是不可理喻的事。

一旦人能用惡魔的邏輯思考.那麼,人距離惡魔,還遠嗎?

“不,不一樣!”

路登觀察完,站起身,隔著雨幕看向雷探長,用手比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