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硯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

他覺得,他此生聽過最動聽的旋律,大概,便是這個人的聲音了吧。

殷鹿竹很是自然的挽起他的胳膊,她仰著腦袋問他,“你說,我像不像話本子裡那些陽奉陰違的奸臣呢?”

瞧著她這樣子,姬硯沉忽然就笑出了聲。

“呵呵,像。”

聞言,殷鹿竹抬手在他腰上輕輕的掐了一下,“總之,無論君上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的,我只想讓你好好的。”

“嗯。”

姬硯沉點了點頭,他指尖輕輕的搭上殷鹿竹的脈搏,片刻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你也不問問是什麼藥,便這般衝動的吃下,若當真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你怎麼辦?”

“不是還有你麼?”

“我家庸醫醫術高明,肉白骨生死人,定會保我無憂的。”

姬硯沉不語,他眷戀的目光落在了殷鹿竹的側臉。

從前,厭煩極了這張臉,甚至多看上一眼也會覺得煩悶,可如今,卻覺得怎麼也看不夠。

想到自己血脈裡的毒,他臉上的神色漸漸的黯淡下來。

無論他如何努力,他與殷姑娘終究是有緣無分的吧。

他不能活著陪她長長久久,也不能與她有以後,否則,若是誕下男兒,這血毒,也會害他一生的。

姬硯沉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去,他道。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你這樣的。”

一句話,殷鹿竹几乎是脫口而出。

姬硯沉抿了抿唇瓣,“我……身體不好。”

聞言,殷鹿竹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突然就笑出了聲,“我看你挺好的,便是不好,也無妨,至少這小臉不錯。”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