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庭芳的目光著才緩緩朝著她看了過去。

瞧著她滿身憔悴的模樣,顧庭芳眼尾輕輕挑了一下。

是了,昨夜他與殷鹿竹都喝了那酒,想來,這人是徹夜不眠了。

“不知君上傳詔,所為何事?”

顧庭芳緩緩抬眸看向她,那眼睛裡,有殷鹿竹看不懂的彆扭。

她也不催促,就這樣靜靜的等著。

半晌之後,顧庭芳才輕咳一聲問道,“昨夜,你沒事吧?那酒裡被貴妃下了情毒?”

聞言,殷鹿竹衣袖底下的手微微一緊,卻是連忙搖頭。

“無妨,不過情毒而已,輕鬆便解了。”

“呵!”顧庭芳譏削的看了她某個部位一眼,那眼中的鄙夷滿的幾乎都要溢位來了。

殷鹿竹:“……”

狗眼看人低是吧?

“所以,君上大早上急匆匆傳詔,所為何事啊?”

見他不語,殷鹿竹又催促了一句。

此刻,她當真很困,只想回到府中好好的歇息一下。

然而,顧庭芳像是啞巴了一樣,就這樣緘默無聲了。

偌大的昭德殿內,此刻靜悄悄的,讓身處其中的人,只覺苦不堪言。

許久之後,他才道:“昨夜,你出宮之時,可有看到可疑人潛入皇宮?”

殷鹿竹一怔,隨即果斷的搖頭。

“不曾。”

“你幾時出的宮?”

“亥時。”

“君上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守城的將士。”

顧庭芳不疑有他,只是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時越和殷鹿竹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