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你不是也說,我可生死人,肉白骨,這一生醫術還怕救不了自己的性命麼?不過一株七夜菱花,若沒了,換成旁的就是,何須這幅死了爹的模樣!”

姬硯沉有些倨傲的聲音傳入耳朵,殷鹿竹卻是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她伸手在他腰傷重重的擰了一把。

“你若敢死,我便給你墳墓掘了,將你挖出來暴屍荒野!”

“呵呵!”姬硯沉不屑的輕笑一聲,“只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頓了頓,姬硯沉複雜的看了一眼殷鹿竹,狀似不經意的詢問道:“哪裡聽來的這些小道訊息,竟將你急哭了?”

殷鹿竹抬手擦了一把臉上未乾的淚痕。

“姬萱。”

“……”姬硯沉臉上拂過一抹驚愕,他衣袖裡的手微微一顫。

竟是姬萱。

“你在想什麼?”

姬硯沉回過神來,他搖了搖頭,“今日是殷都的祈月節,據說,在這一日,殷都裡的閨閣女子都會出門,若得月神眷顧,便會遇到如意郎君。”

“兩情相悅的男女一同祈月,便會長相廝守,白頭偕老。”

殷鹿竹點了點頭。

“對,從前我也去過,和我府上的庶妹。”

那一年祈月節,她在庶妹的糾纏下出了傅府,走上了殷都的鬧事。

也就是在那一天,她第一次看到了沈南簫。

那時候,他一身白衣,氣度儒雅,他似乎往那一站,便生動了整個夜晚。

也就是那驚鴻一瞥,沈南簫在她心裡如野草一般瘋漲。

就在這個時候,小孩子吵鬧的哭聲驚擾了這一場綺麗的夢。

那小女孩似乎是看中了一盞兔子燈,可那兔子燈需要作詩才可得到,她哭著向牽著她的婦人討要。

眾目睽睽之下,那婦人尷尬的羞紅了臉,“我,我不會作詩,囡囡要不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