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昭德殿,張家德殷勤的迎了上來,“老奴拜見君上。”

“大監平身吧。”顧庭芳看了一眼張家德,像是來了興致那般,他道:“大監覺得,那南疆世子顧庭月與孤相比,誰更深一籌呢?”

想也不想,張家德連忙俯身,“自然是君上,君上乃大殷之主,人中之龍,常人不可比擬。”

聞言,他有些不悅的輕蹙眉頭。

“孤是說,容貌。”

說著,他還將腰板挺的更直,墨髮飛揚。

張家德戰戰兢兢的看他一眼,又求救似得看向了時越。

後者輕咳一聲,默默的移開了視線,像是沒有看到張家德求見的視線一般。

見此,張家德只得道,“君上當屬第一。”

一直以來,君上最討厭的便是被人拿容貌說事兒了,因為君上長得太過妖嬈,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可眼下,瞧著他這樣子,張家德只得試探的回了一句。

然後,便見男人臉上笑意瞬間明媚了起來。

“那殷鹿竹,真是對孤賊心不死!”

時越:“……”

張家德:“……”

張家德茫然的看了看時越,又看了一眼顧庭芳,連忙將頭低低的垂了下去。

殷世子對君上的想法,君上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當初還震怒了許久呢!

怎得現在看來,倒沒了當初的凌厲之氣了,莫非,習慣了?

顧庭芳心情大好的走進了昭德殿。

他隨意翻看著桌上的奏章,心中明瞭。

那殷鹿竹定是因為遠在南疆而看不到自己,當見到與自己有幾分的相似的顧庭月時,便勾起了情腸,暫時將那人當做自己,稍解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