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青蘿尷尬的輕咳一聲,「世子,天色也不早了,奴婢便先下去歇息了。」

殷鹿竹點了點頭,這才看向了姬硯沉,見他依舊拽著自己的衣領,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在殷鹿竹的目光之下,他緩緩看向了長桉。

後者一噎。

「我也不能在這麼?」

姬硯沉不語,只是輕輕的垂下長睫,不言而喻了。

長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殷鹿竹,總覺得,這姬公子是不是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從前,他最討厭與世子接觸了,怎麼現在,一副巴不得的樣子。

長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出去。

一時間,這偌大的屋子裡便只剩下了殷鹿竹和姬硯沉的存在。

他拽住衣領的手也在這個時候慢慢的放鬆了。

瞧著他這矯情又娘們兮兮的樣子,殷鹿竹心情有些複雜。

這個人,沒病她都不信。

「咳!」

殷鹿竹輕咳一聲,抬手,將他的衣服往下拉了些許。

只見他原本白皙的肌膚上,此刻佈滿了血色的鞭痕,只是看著,便覺很疼。

殷鹿竹沾了水,小心的給他擦拭著。

姬硯沉一聲不吭,只是看著殷鹿竹。

瞧著燭火將她的輪廓點綴的有些溫暖「,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那雙水遮霧繞的眸子,叫人心中沒由來的輕輕一顫。

沉寂中,姬硯沉忽然道:「殷世子,你有夢想麼?」

「有。」Z.br>

殷鹿竹細心的給他擦拭著傷口,當聽到他話的時候,她輕輕點了下頭。

「你的夢想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