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姬硯沉捏著包袱的手一緊,還不待長桉走過來,他腳下忽然一個踉蹌,整個人狼狽的撐在一顆樹上,虛弱的咳嗽。

瞧著他這樣,殷鹿竹一驚,連忙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

姬硯沉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用手背擦過唇瓣,一臉剛毅,「無妨,不過是吐了點血。」

「吐了點血?」

「可你受的不是外傷麼?」

「無需你操心!」

姬硯沉作勢又要走,殷鹿竹連忙抓住了他的衣袖,「你本就無家可歸,這些年都在王府,這個時候你要去哪兒呢?」

「我方才對君上如此說,只是怕他日後用你威脅於我,給他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兒,你知道的,君上此人陰險得很呢!」

姬硯沉撐在那,聽見殷鹿竹的話,他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

他緩緩站起身子,輕咳一聲,他轉身便朝著奉安殿內走去。

在經過長桉身邊的時候,雲淡風輕的丟下一句,「將我包袱送入奉安殿。」

長桉:「???」

他小心的問身邊的青蘿,「可奉安殿不是世子的寢殿麼?」

青蘿搖了搖頭,一臉不解,「難道姬硯沉想鳩佔鵲巢?」

嘆息一聲,殷鹿竹緩步走了進來,卻見姬硯沉已經睡到了她的床榻上。

許久未見,這個男人似乎過於有些無恥了點。

殷鹿竹搖了搖頭,算了,看在他身上有傷的份上,便不跟他計較了。

大殷宮。

今晚的夜色似乎格外的清朗,看著便覺得心情愉悅。

顧庭芳站在湖邊,瞧著明月倒映在湖中的樣子,他腦海中忽然就浮現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隨即,他一怔,連忙移開了目光。

「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