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緩緩退出他的懷抱,她仰頭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就在這麼一瞬間,居然在玄卿的眼裡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期待和小心翼翼。

她的沉默,像是一柄利刃***了玄卿的心瓣,在瞬間便血流如注。

他後退一步,有些倉惶道:「一時胡言,不必放在心上。」

「我願意啊。」

殷鹿竹嗓音輕輕的,像是一根羽毛劃過心間。

就在這一剎,玄卿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絃斷裂的聲音,他墨色的瞳孔也在瞬間泛起了亮光。

「你……你願意?」

他原本以為,殷鹿竹心高氣傲,成為他的后妃定也不是不願意的,可此刻,她卻說願意。

「為,為何?」

玄卿微微錯開與殷鹿竹對視的目光,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心慌,心慌到連直視一個人也做不到。

殷鹿竹上前,她雙手輕輕的抱住玄卿的腰,笑意盈盈,「從前不是就說過麼,心悅玄卿,從始至終。」

「無論天涯海角,碧落黃泉,你在,我便心安。」

玄卿猝不及防的溼了眼眶,他緊緊的將殷鹿竹擁入懷抱,像是再也不要放開那般。

「殷鹿竹,你所言當真麼?」

玄卿抱著殷鹿竹,那悶悶的聲音便傳入了她的耳中,他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在尋求最後的肯定。

「那沈南簫呢?」

「沈今召呢?」

「姬硯沉呢?」

「你都不要了麼?」

殷鹿竹點頭,嗓音帶著撩人的氣息。

「其他人是頭頂星辰,是南遷候燕,你不一樣,你是老潦笠翁,是秋隔遺音,是百鮮正豔時,獨取一枝,佩於胸前。」

「玄卿於我而言,是不可將就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