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硯沉站的筆直,像是不曾聽到那些聲音一般。

瞧著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他眼中殺意浮現,手卻慢慢的伸向衣袖。

正在這時,他餘光忽然瞥到門口走進來的人。

張家德剛準備說話,就被顧庭芳一個眼神制止。

於是,姬硯沉手中藥粉又縮了回去。

曹繼偉像是鐵了心那般要在白金垣跟前表現。

“既然姬公子不跪,我便幫上一幫!”

隨著一句話落下,他忽然一腳狠狠的踢上姬硯沉的膝蓋。

後者這是身形都不曾有半分的踉蹌,狠狠的忍了下來。

姬硯沉一雙眼睛劃過一抹冷意,他卻是一言不發。

而曹繼偉然見姬硯沉沒反應,又再一次的抬起了腳,剛準備落下,一支髮簪忽然破空而來。

他敏銳的閃身躲過,一把截住那髮簪。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他沉聲詢問。

這時,宴席中目睹了全部的蘇御昧著良心道:“這髮簪,似乎是……君上的。”

他話音一落,眾人一驚,紛紛扭頭朝著門口處看了過

只見顧庭芳不知何時來到門口,身畔,還有那一身紅衣的殷鹿竹。

目光落在顧庭芳的髮間,果然見少了一支髮簪,那而玉簪,溫潤透亮,簡約中透著一絲大氣,顯然是君上常戴的。

顧庭芳扭頭看了一眼殷鹿竹,低聲詢問,“活膩了?”

殷鹿竹抿了抿唇瓣,低聲道:“他欺臣面首,臣不能忍!”

“你便用孤的簪子傷人?”

“臣覺得,君上束髮或是不束髮,都是極其俊美的,猶如天人。”

“……”顧庭芳一噎,那火氣竟然就這麼奇蹟般的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