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抬眸,她清冷的目光直視著顧庭芳,“君上與相國不只有君臣之誼,更有從小相扶相攜一起長大的情誼,臣都懂。”

“只是,這沈南簫很是偽善,什麼第一公子,什麼萬古賢臣,不過是都浪得虛名,君上與他如此要好,又可知,傅綰笙便是他逼死的?”

“傅家之事,與你何干?”

“那傅家之事又與沈南簫何干?”

她一聲驚吼在林間響起,驚得還巢的飛鳥扇動翅膀。

顧庭芳眉頭不悅的蹙了起來,剛準備呵斥於她,就見著人雙目通紅,那眼淚竟就這般滾了下來。

“……”顧庭芳當即便懵了。

抿了抿唇瓣,他將即將出口的話默默的噎了回去,只覺得這殷鹿竹實在是沒有男子氣概。

正在這時,一聲肚子咕嚕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林間格外的清晰。

殷鹿竹一頓,面上拂過一抹尷尬。

顧庭芳幽幽的嘆息一聲,“沒吃飯?”

她點了點頭,“臣知道長街有一家酒樓,飯菜很是爽口,可就是離皇宮有些遠,君上去麼?”

顧庭芳仰頭看了一眼天際的一輪明月,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走吧。”

坐在銅牆鐵壁一般的大殷宮,到底不能清除的知曉民間的一切。

想著,顧庭芳便率先上了馬車,殷鹿竹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時越無奈的嘆息一聲,充當起了馬伕,幾人一路朝著長街的方向走去。

殷鹿竹靠在馬車裡,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沉寂中,顧庭芳忽然道:“殷鹿竹,你當真是斷袖?”

“……”聞言,殷鹿竹一噎,她有些不高興的看了一眼顧庭芳,搖了搖頭,“臣不是!”

顧庭芳下意識的懷疑,“可你喜歡沈南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