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簫忽然頓住。

他微不可見的鬆了一口氣。

轉過身,他對著姬硯沉深深的行了一禮,“謝過姬公子。”

姬硯沉搖了搖頭,“相國客氣了。”

似乎是想到什麼,沈南簫側目掃了一眼殷鹿竹,目光在她的肩膀上帶過,“殷世子,可需要歇息?”

她搖了搖頭,“多謝相國好意,不必了。”

說著,她轉身便要往外走。

姬硯沉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她,指了指她肩膀處的傷口。

“你受傷了,得止血。”

沈南簫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內疚,他正準備說點什麼,就聽殷鹿竹道。

“不必了,我趕著進宮去告狀,否則血都要凝固了。”

沈南簫:“……”

姬硯沉:“……”

長桉摸了摸鼻子,只覺得有些淡淡的尷尬。

世子也太丟人了,告狀就告狀,怎麼還當著正主的面就給說出來,這不是叫人尷尬麼?

沈南簫清寒的眸子漠然的掃了她一眼。

“殷世子,自便。”

殷鹿竹頷首,而後快速的朝著外面走去,半點含糊都沒有。

沈南簫掃了一眼她離去的身影,低低的嘆息一聲。

蕭越握著劍走了上來,不悅的輕嗤一聲,“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殷世子長得像女人也就罷了,行事作風怎得也這般娘們兮兮的。”

“不可背後妄議他人。”沈南簫蹙眉道。

蕭越自知失言,行了一禮告罪,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