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命,守住了大殷的尊嚴,也守住了大殷的百姓,後被追封為忠烈公。”

蘇御閉上眼睛,沉沉的嘆息一聲,“端午,你說殷世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端午疑惑不解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奴不知道殷世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只知道,公子可以離開這個牢籠了,往後,與這殷鹿竹便再無關係,不必受到毒藥的掣肘。”

蘇御沒有說話,只是靜默無聲的眺望著遠方,心中有些莫名的空落。

……

沈今召火急火燎的來到奉安殿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園子裡的殷鹿竹。

此時正是花開之時,桃之夭夭,綴滿了花枝,密密實實的,她的清豔的神色,在一樹的胭脂火中,格外冷然。

沈今召滿腔的怒火,在看到她這般神色的時候莫名的淡了下來。

他緩步來到殷鹿竹身邊。

黑著臉,他將那藥丸遞了過來,沉聲質問,“鹿竹,這是什麼意思?”

殷鹿竹輕輕挑眉,“解藥啊。”

“是不是兄長逼迫了你了?鹿竹你不必擔憂,我……”

“沈今召。”殷鹿竹語氣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不想離開楚湘王府?”

殷鹿竹的聲音涼涼的,像是在冷水裡過了一遭,沒有半點的溫度。

沈今召微微一愣,“你不是說要與我海枯石爛,朝朝暮暮永不相棄的麼?”

“如今便這麼迫不及待的給我送解藥逼我離開?”

“你也給他們送了麼?還是……”

沈今召眸色微微一冷,“還是隻給我送了?”

殷鹿竹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便這樣盯望著他。

“給你們都送了。”

“你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