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輕咳一聲,殷鹿竹默默的轉身。

殷鹿竹剛走出房門,便遇到了沈南簫。

四目相對,瞧著她臉上的酡紅,沈南簫冷淡的移開了目光。

“君上如何了?”

他一如既往,聲音輕緩,如那千年的古墨,能洗眼淨心,將人蒸騰的浮躁過濾,亦像是泛著詩意淡然,清新含蓄。

殷鹿竹望向他,他也剛好看著她,一雙眸子如古玉般清靈與溫潤,閃爍著脈脈溫雅。

瞧著這雙眼睛,沈南簫心口猛地一顫。

這眼睛……

和綰笙有些像。

他像是魔怔了那般,情不自禁的伸手。

“相國!”殷鹿竹冷漠的嗓音傳入耳膜,他一怔,那手也在第一時間收了回去。

殷鹿竹輕哼一聲,“這是楚湘王府,相國若沒事還是早些離去。”

“殷世子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敵意?”

“相國想多了,我就是單純的看你不順眼。”

沈南簫負手而立,聽見殷鹿竹的話,他唇瓣溢位一聲輕嘲,“希望殷世子的頭顱也如人這般硬。”

正在這時,姬硯沉開門走了出來。

他看見沈南簫,微微頷首,“君上已經無礙了,那百花酒裡有一味槐花,與君上相抗,否則便會起疹子。”

“……”聞言,殷鹿竹默默的抿了抿唇瓣。

所以,是那杯百花酒的錯。

沈南簫道:“將君上送回昭德殿。”

他話音落下,便有太監連忙走了進去。

殷鹿竹安靜的站在一側,瞧著跟前一身白衣的沈南簫,她的眸光漸漸的深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