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苗主任?”

桑淺淺收回視線,淡定地說,“這會兒是午休時間,他應該去吃飯了,你可以在他辦公室等一等。”

沈寒御目光深深地凝視著桑淺淺,漆黑眸底似壓抑著難言的情緒。

桑淺淺繞過他,伸手去拉門, “不知道苗主任辦公室在哪兒?我帶你.”

話沒說完,門“砰”一聲被沈寒御反手關上了。

與此同時,桑淺淺被他攬住腰身,身體不由自主打了個轉,後背隨即抵在了門上。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抬起,男人的吻鋪天蓋地落下。

桑淺淺猝不及防,回過神來時,這個氣,氣得恨不得咬他一口。

可是又捨不得。

這片刻的遲疑,她已然被捲入一場狂風暴雨中,身不由己地任由沈寒御裹挾著她浮沉。

直到這漫長的深吻結束,他仍是不捨得放開她,下巴埋在她肩窩的髮絲處,溫柔細碎地輕吻著她的脖頸。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桑淺淺渾身顫慄,腿軟得幾乎要站不住。

她喘著氣, 用力推他,“沈寒御,這裡是診室,你是不是想我被醫院處分啊?你快放開我,不然我生氣了!”

沈寒御這才眷戀不捨地放開懷中的溫軟, 才剛鬆手,桑淺淺便如受驚的小鹿般, 靈巧地從他身側鑽了出去,躲到了醫生辦公桌後。

她摸了摸被他吮得有些紅腫發疼的唇,惱怒地瞪著他, “沈寒御你是狗嗎?”

親就親,幹嘛那麼用力,都弄疼她了。

沈寒御望著她嬌嗔含怒的模樣,心裡泛起說不出的柔軟。

“淺淺,”他嗓音低啞地開口:“我好了。”

我們可以,重新回到從前了。

“解藥是我給你送過去的,我當然知道你好了,不用你來說。”

桑淺淺沒好氣道,“沈寒御,你忘了咱們的關係了?我現在跟你什麼都不是,誰允許你親我了?”

沈寒御無聲地看著她。

“這麼看我幹嘛?”

桑淺淺才不示弱,“是你非要跟我分手的,我挽回了多少次你該很清楚。就在幾天前,我還給過你機會,我問你要不要去領證,是你自己拒絕的。你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把她瞞在鼓裡那麼久,想見他一面都難, 平日訊息不回, 電話也愛接不接的,冷漠得跟陌生人一樣。

現在知道想要和好了, 哪有那麼美的事。

沈寒御低聲說:“此一時,彼一時。”

桑淺淺撇嘴,“我不管,反正我現在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明明是很堅定地拒絕和好,不知怎麼回事,被她說出來,像是在撒嬌。

沈寒御臉上看不出喜怒,語氣平靜地開口:“不想跟我在一起,想跟誰在一起?”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沈寒御,下次不經過我同意,不準親我,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桑淺淺傲嬌地揚起精緻的下巴,“現在,你可以走了,出門右拐,見走廊再右拐,第三間辦公室就是苗主任的辦公室。”

沈寒御非但沒走,反而在桌子對面坐下了。

他面不改色地說:“我外祖母讓我來找你,再做一次檢查,看看毒是否徹底解了。她老人家還等著答覆。”

桑淺淺本來想說沒必要再檢查,因為她親自試過,解藥服下,毒就會消解。

不過想了想,還是將桌上的脈枕推過去,“手放上來。”

沈寒御依言將手腕放在脈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