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兩人也同時抬眸,看向桑淺淺。

桑淺淺壓住內心的震驚:“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我們,確切地說,只有寒御。”

郭木楊笑道,“他把這房子租下來了,以後和你,就是鄰居了。”

租金是市價的雙倍,順帶還給了那對夫婦一筆搬家費,搬家費都能買下這套房了。

對方開心得跟什麼似的,立馬就搬了。

桑淺淺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很意外?”

沈寒御神色平靜地說:“我也是為了治療方便。”

桑淺淺:“……的確,的確挺方便的。”

也著實挺意外的。

“這地方很小,沈總住得習慣嗎?”桑淺淺忍不住問。

鄰居這房和她那套房好像是同一戶型,都是一居室,不算大。

沈寒御看著她,目光意味深長:“你都住得慣,我有什麼住不慣?”

桑淺淺竟是無言以對。

也是。論家境,沈家曾經差了桑家一大截。

當年沈紹豐創業不肯接受投資,一心要研發出有獨立所有權的晶片,再加上沈夫人長期臥病,沈家一度過得緊巴巴,直到後來公司有了起色,日子才稍稍改善。

說起來,沈寒御吃過的苦,該是比她多得多。

郭木楊適時地開口:“我得走了,你們不如,進屋聊?”

進屋聊倒是不必,但是提前開始針灸治療是可以的,不必非得等九點。

桑淺淺回屋取了針灸包過來時,沈寒御帶她進屋。

裡頭傢俱該是全都換了新的,和御溪臺沈寒御家裡一樣,都是極簡潔極清冷的色調,只有陽臺玻璃窗上還貼著那對新婚夫婦留下的大紅喜字,給屋內平添了一抹亮色。

桑淺淺瞥了眼身邊沉冷矜貴的男人,又偷偷瞥了眼那兩個頗是喜慶的大紅喜字。

就莫名覺得……反差感還挺強的。

注意到女孩的視線,沈寒御淡定解釋:“保潔人員忘了撕。”

事實上是郭木楊特地讓人留下的,美其名曰:“接個好彩頭。沒準寒御你和桑小姐哪天也能喜結連理呢。”

桑淺淺“嗯”了一聲,微微踟躕片刻,“今天龍俊哲的新聞,我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