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區走廊上挺安靜的。

江翊斜靠著牆,雙手交抱在胸前,靜靜地看著她。

不同於剛剛,他沒有穿白大褂,穿著件純黑色中長款的風衣,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陰鬱的氣質。

和五年前簡直判若兩人。

想到江翊這一切的改變,都是拜自己所賜,阮茶茶心裡一陣酸澀,有些不敢直視江翊的視線。

她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尖,緩緩朝著江翊走了兩步。

隔著一段距離,阮茶茶不太自在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照理說,江翊一個心外科醫生,沒道理一直在骨科這邊轉悠。

江翊低頭沉默片刻,才緩緩抬起了頭。

看著面前眉頭深鎖的女生,江翊衝她笑了笑。

如三月微風拂面的笑容,瞬間驅散了他周身陰鬱的氣質。

阮茶茶微微怔住。

然而下一秒,手腕突然被人扯住。

江翊拽著她進了茶水間,順手將門反鎖,動作蠻橫地高舉她的雙手,將人壓在門上。

江翊定定地看著她,眼睛猩紅。

從回國後遇到她的那一刻起,江翊用盡了全部的自制力,才剋制住心中將這個人帶回去關起來,讓她心裡眼裡只能有自己的瘋狂想法。

江翊覺得他瘋了。

他一定是瘋了!

像只被囚困太久的困獸,江翊的動作再無往日的溫柔可言,他更加用力地攥著阮茶茶的手腕。

力度大到彷彿要將她的手骨捏碎。

江翊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只要想到那個陌生男人給她披衣服的畫面,他就恨不得折斷她的手腳,將人牢牢禁錮在自己身邊。

這人突然抽什麼瘋?

阮茶茶的臉,因為疼痛變得有些扭曲。

隨著江翊的力道越來越大,阮茶茶雙眼逐漸泛起淚光。

「疼……」

阮茶茶悶哼一聲。

雖然酒精和怒意麻痺了他的大腦,可面對阮茶茶的示弱,江翊幾乎是本能地放鬆了對阮茶茶鉗制。

儘管不想,但江翊也必須承認。

面對阮茶茶,他永遠狠不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