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滅世預言其實意味著一場我們這個世界抗衡外來力量的戰爭而已,不過因為所涉及的層次,在世界之內的博弈通常掩蓋在某些事情之下。在過去我四處奔走便是為了解決這個滅世預言,其中也包括當年我必須來到梧桐樹的目的,瓦倫蒂娜與鳳凰的汙染便是與滅世預言息息相關的事情。”

費舍爾看向了王座之上的瓦倫蒂娜,她也不由得想起了當初那在夾縫之中的猩紅之色,

“但如今,這種對抗已經到了白熱化,乃至於生死存亡的時刻。南大陸天空之上的猩紅之霧是保護這個世界夾縫正在熊熊燃燒的象徵,執掌它的神明達拉斯貢如今身負重傷,被方外的混亂所圍攻,被計劃刺殺。伊麗莎白與納黎選擇倒向了混亂一方,先前她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在為了成就‘死三一’而鋪墊.”

費舍爾將先前與命運卿商議出來的大致脈絡全部都列了出來,在場的人聽得眉頭緊蹙,其他的領袖更是將信將疑,似乎並不相信有什麼滅世預言的存在。

大家現在面對的不是和納黎的國際糾紛嗎,怎麼突然程度就嚴重到了世界末日的程度了?

你小子,該不會是因為自己幹過的那些風流債被發現了,趕緊拿個什麼東西來頂鍋吧?

但在場的瓦倫蒂娜、阿拉吉娜和巴烈恩都神情嚴肅起來,尤其是巴烈恩,他更是直接問道,

“比較幾千年前的‘星星戰爭’還要更嚴重嗎?”

費舍爾搖了搖頭,將月公主說過的資訊分享給了他,

“嚴格意義上來說,星星們也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他們居住在夾縫之外的靈界,原本與我們的世界涇渭分明。正是因為方外力量的入侵,讓強大如他們也不得不遷徙,從而造成了入侵北境的星星戰爭也就是說,一旦達拉斯貢死亡、死三一被成就,我們面對的情況會比先前的還要更嚴重千倍萬倍。”

“.”

有時候說一個概念其他人並不能完全理解,只需要拿一個別人熟悉的東西類比一下就能使人感同身受。

你說什麼滅世預言、達拉斯貢都不如在六族面前提一次“星星戰爭”。

瞭解的同時,卻直接讓這些領袖炸開鍋了。

“.較之星星戰爭還要更加嚴重,那豈不是,毫無勝算了?”

“是啊,當年鳳凰全族尚在,北境尚且上下萬眾一心,還提前幾十年做了準備,這才堪堪險勝。如今.”

雲貓種的族長看了一眼王座之上唯獨剩下的瓦倫蒂娜,不由得嘆息起來,

“如今整個北境分崩離析、人心不齊,鳳凰大人獨木難支,世界之內各懷鬼胎,更何況還有一個投敵的納黎現在我們連打入納黎都不可能做到,至於其他的.”

六族這邊普遍產生了低落的情緒,反倒是阿拉吉娜那邊的幾人還有點一頭霧水,無論是帕赫茲還是奧茜都不知道什麼是星星戰爭,來這裡這麼久她光記得和老傑克打撲克,怎麼會去讀梧桐樹的典籍,更別說伊莎貝爾了。

關鍵時刻,還是瓦倫蒂娜開口打斷了雲貓種族長的發言,卻並未開口反駁,反倒提起了四年半之前與月公主對話的事情,

“.列位,實際上當年的鳳凰一族是有機會能儲存下來的,但你們也應當知道,鳳凰們擁有勘破未來的眼睛。月公主與她的母親正是因為勘破了未來可能存在一個萬物生靈都無法躲避的死結,為了給解決死結提供一線生機才決心奉獻全族的。如今看來,所謂的‘死結’便正是這滅世的寓言了.

“我的祖先們為了今日付出了一切,有用也好、無用也好,為了不愧對他們舉族的奉獻,我認為哪怕前有艱險也必須嘗試。更何況如今還未到最後一刻,身為鳳凰的我都尚未看到註定的結局,如何各位能未卜先知了?”

雲貓種族長微微一愣,隨後低下頭來誠懇地認錯道,

“是我妄言了,鳳凰大人。”

“無妨,全面的考慮是必要的,提出問題者無罪,重要的是不可動搖梧桐樹解決問題的決心,無論是先前的收復北境對抗納黎,還是如今的滅世預言。更何況現在看起來,前後的敵手都有納黎,只不過現在要多出一個方外的混亂而已”

瓦倫蒂娜抬了抬手,又微笑著看向了費舍爾,保持著得體向他疑問道,

“費舍爾,依我所見,如今的關隘便在於阻止達拉斯貢死亡、使得伊麗莎白的那死三一無法成就,對吧?只是我們對這方面不甚瞭解,可否再多說一些線索?”

“是的,這與混亂在世界之內的載體有關”

費舍爾轉過頭看向瓦倫蒂娜,而她後知後覺地眨了眨眼,似乎一時之間還未明白這其中的意涵。

“費舍爾,你是說那方外如今能使用的混亂載體就是我嗎?!”

會議暫時結束,定下了梧桐樹進入戰備狀態、等待執行上層命令的基調之後就商散會了。

剩下的一點內容費舍爾在會議上尚未完全透出,主要是事關瓦倫蒂娜,私底下來說要更合適一些,所以會議剛剛結束費舍爾便留在了會議室之中,同樣留下來的還有命運卿和艾麗西亞她們。

費舍爾將如今瓦倫蒂娜是混亂載體的事情告訴了她,而她在震驚之餘則顯得有一些猶豫。

“嗯,瓦倫蒂娜,你還記得你在納黎奇特爾市的時候改變了自己的外貌嗎?那股你運用的力量說是從涅槃之中得來的,你還記得嗎?”

“我”

瓦倫蒂娜還未開口,而命運卿則輕聲道,

“不必緊張,這個孩子先前也是篡生混亂的載體,費舍爾將她身上的性質給改變之後就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