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陽門者,陰性也。”

費舍爾咀嚼了一下菲舍爾讀出的話語,隨後抬頭看向了上方在他眼中依舊是“好勝門”的兩行文字以及這宛如鏡面一樣的門扉,

“也就是說,有沒有可能這裡其實對應著兩扇門扉,我的這裡是陽門,你的那邊是陰門,我們必須要轉換之後才能開啟門扉?”

菲舍爾沉默了片刻,隨後走到了那門扉的面前,用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門扉,結果卻依舊如同落入水面那樣,完全觸碰不到門扉的實體。

她連忙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我還是打不開這邊的門。”

旁邊的書公主沉吟片刻,說道,

“有沒有可能需要你過去陰門,然後菲舍爾在這邊的陽門,然後你們同時開啟就能成功?”

埃姆哈特連忙飛到了費舍爾的肩膀上,對著他小聲說道,

“你確定要過去嗎?萬一這是好勝門的陰謀,我們永遠被關在門裡面了該怎麼辦?”

“呵呵,何其膽小的宵小,菲舍爾雖然平日裡不動腦子但好歹勇氣可嘉能為了拜懞直接過來,難道你的費舍爾連這點勇氣和信任都沒有嗎?”

書公主冷笑一聲,站在菲舍爾身上與埃姆哈特站的截然相反的肩膀上,如此對著他嘲諷道。

費舍爾摸了摸肩膀上還想再說一些什麼的埃姆哈特,隨後轉頭看向那門扉,說道,

“我們過去。”

“費舍爾”

“就算不過去我們也被卡在了這裡,我還要去取基座,不能耽擱時間。”

“.好吧,我聽你的。”

費舍爾點了點頭,隨後輕輕將手伸入了那門扉之中,在身後一切與自己都截然相反的兩位的注視下一點點沉入好勝門中的另外一個世界之中。

進入的過程緩慢,直到好幾秒之後他才堪堪進入了另外一處尚未被破壞的、和先前他所站的位置一模一樣的洞穴之中。

“?的怪怪感覺.怎麼這裡”

埃姆哈特有些難受地嘀咕了一聲,但費舍爾卻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你說什麼?”

而埃姆哈特的表情更是驚訝,他連忙說道,

“?嗎到感覺沒都什麼你”

“.你先別說話了,這裡的確有一點不太對勁。”

費舍爾眯起了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起了身邊這極其怪異的氣息,良久良久之後,他呢喃道,

“這是.混亂。”

是的,在這裡,他再次感受到了一股極其濃郁的混亂氣息,但與他先前見到過的所有混亂的感覺都不一樣。

這是一種擁有他從未見過的性質的混亂力量,而且極其濃郁。

“!了了不受我,啊門開推能不能看看去快你”

埃姆哈特難受得喘不上氣,就連說出的話語也好像是從外界收入自己的嗓子和肚子裡那樣痛苦,但費舍爾卻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對勁,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但他還是皺起了眉頭連忙看向了門扉,卻見門扉那邊重新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像是要將他和先前的世界所隔絕那樣。

菲舍爾和書公主的身影在逐漸結霜的門扉上愈發模糊,宛如水中的倒影那樣搖曳起來,像是某種無聲的嘲笑,也像是某種不明覺厲的指引。

他上當了?

自己被好勝門給耍了,被它玩弄了?

他肩膀上的埃姆哈特的書封憋的越來越紅,也逐漸閃爍起了危險的金光,顯然,這裡的環境比他想象的還要讓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