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舍爾沒想到雙魚直接將唐澤明日香的影象給勾勒出來了,在那被觸手翻動著形成的霧氣之中,此刻站在費舍爾面前的正是一個與他印象之中的唐澤明日香等高的人影輪廓,除了看不清楚外貌與穿著之外,就像是她真正地站在費舍爾面前那樣。

但她並沒有看費舍爾,反倒是握著一根手杖,安靜地注視著距離她有一段距離的“月亮”,正是母神本尊。

對於費舍爾提出的三個問題,前兩個雙魚都給出了肯定的答案,而這也佐證了,魔法的確是唐澤明日香委託母神教授給人類的,而且還在傳遞過程中有了缺失,所以歷史上的魔法才會有衰退和原始的跡象,還要依靠人類自己在漫長的時間裡將之還原成原始的模樣。

此刻,原本心繫“神話階位魔法”的費舍爾在看見眼前那與萬年之前別無二致的少女之後,他的內心也逐漸被她的身影所佔據。

是的,眼前雙魚座勾勒出來的唐澤明日香依舊如萬年之前那樣年輕,似乎這個世界的時間完全不會在這些轉移之人身上留下痕跡。

在外貌上,她依舊是一位十七歲,馬上要成年的女子高中生,但不知為何,在費舍爾的眼中,唐澤明日香的身上卻多了好多好多本不應該是這個年紀的女子該有的味道。

僅僅是這虛幻的影子,費舍爾卻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無盡的疲憊和一點難以言喻的難過。

費舍爾不知道,在與自己分開的四千年之中她到底經歷了什麼,而在那最後的“回家之旅”之後,她又去了哪裡呢?

想到此處,費舍爾不禁對著雙魚再次發了問,

“這個傳授母神魔法的女孩,唐澤明日香,現在她在哪裡,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你不是見過她嗎?”

“有汙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那汙染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我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費舍爾知道這位強大的混沌種再也不能給他答案,他的內心中難免產生了一些失望的感覺,但就在他剛要轉移話題進入魔法時,雙魚卻又突然開了口,

“但我.知道她還活著”

費舍爾的眸子微微一亮,連忙抬起頭來與雙魚的複眼們對視起來,而雙魚卻對這個答案依舊篤定,一動不動地看著費舍爾。

“你怎麼知道她還活著?”

聽到追問,雙魚沒有立即開口,醞釀了好一會,周邊霧氣之中的觸手又開始快速抽動起來。

同時,一聲聲混雜著費舍爾完全不理解的音調開始徐徐響起,就如同一首歌曲的前奏那樣

緊接著,雙魚再次開了口,從虛幻處響起了一首怪異卻極其悅耳、彷彿是從靈魂深處迸發的歌謠

卻聽他唱道,

“一個離家萬里的旅客,一個孤寥寂寞的觀眾;一個揹負著無盡的等待,一個找尋著存在的意義。”

“兩個不平等的存在,兩個平等的靈魂,於夜空的注視下,締結了彼此珍重的友誼。”

“在友誼的見證下,他們向彼此贈送了自己所有的最寶貴的禮物。”

“祂將自己權柄的奧秘向她大大方方地敞開,賜予了她【無限】的力量;她將自己秘法的玄妙向祂完完整整地分享,賜予了祂干涉世界的方法。”

“珍重的史詩被觀眾記下,臺上的演員卻不知去向,徒留彼此拆開的禮物盒”

在這怪異的歌聲之中,雙魚要表達的意思變得格外清晰,費舍爾甚至能輕而易舉地順著那歌聲看到了一段歲月之中流轉的故事和其中的情感。

那大量資訊湧入腦袋的過程讓費舍爾有些頭疼,但也就是這樣的頭疼讓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同樣形式的歌謠,只不過對比眼前雙魚所歌唱的,那歌聲更讓人沉醉,更加壯觀,像是一片海洋那樣要將費舍爾的意識給吞沒那樣。

好像就是在自己突破神話階位的時候,當時他聽見過類似的歌聲。

但那歌聲具體代表著什麼,費舍爾到現在都搞不清楚,也許那歌聲正是混亂本體,因為自己身上的補完手冊所以產生了共鳴?

他沉思了片刻,再將思緒就帶回了雙魚為自己提供的資訊上,他開口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