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博激動地跑到床前,緊握著女兒的手,輕聲道:“靜嫻,你終於醒了,這裡是醫院。”

哧!

陡然間,一道微不可察的破空細音,疾行襲來。

周奇迅疾伸出兩指,凌空夾住一根細小銀針。

他剛才夾針之際,已經捕捉到了銀針的飛行軌跡。

動機是殺死宇文靜嫻,襲擊點是她的咽喉部位,發射點就在董仁康身旁。

很顯然,有人既想要殺人滅口,又更想要找個替罪羊。

周奇夾著銀針不露痕跡,隨即轉身漠然望著鄧成陽,怒斥出聲:“好你個歹毒的老庸醫!這麼多人在這裡,你居然想殺死宇文小姐!?”

鄧成陽冷不丁的遭人當頭喝問,當即就像是被踩了鼠尾的害蟲,色厲內荏地反擊道:“小咋,你是在汙衊老夫,我根本沒有發射銀針!”

“噢~!”周奇點了點頭,噢了一聲拉長音調,輕笑道:“眾所周知,我剛才可是沒有提起過暗殺宇文小姐的兇器是銀針;只是不知鄧老頭,你怎麼就知道是銀針呢?”

這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鄧成陽被問住了,他滿頭大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說話開始結巴:“我,我……”

宇文博見此情形徹底明白了,整個人當即怒牛狂暴,一股盛大火焰從心底升起,注目怒視鄧成陽,眼神逐漸兇狠得快要吃人了。

又在這個當兒,宇文靜嫻使雙手死拉著被褥兩角進而半坐而起,眼含淚花地伸手指著鄧成陽,一副切齒拊心的模樣。

聲若哭腔的罵道:“你個老畜生!你簡直不是人!!”

罵完鄧成陽,她又望向自己的老爸宇文博,委屈的都要哭了,抽泣道:“爸,我在挑選藥材的時候,鄧老流盲從背後強行抱我,我反抗不肯,他就打我!他還……嗚嗚嗚……”

再憶兩月前的噩夢,宇文靜嫻羞憤得痛苦大哭。

那聲聲痛楚的女聲,令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都為之動容揪心!

鄧成陽這個牢塞披一把年紀了,居然幹了如此無恥的齷齪事。

這下他的醜行,可謂是人盡皆知了。

大家作為醫道同行,羞與其伍,簡直恥辱!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啊!!”宇文博痛叫一聲,怒火沖天:“來人吶!”

門外走進來四個彪形大漢,他們舉止機械,雙眼無神,氣息內斂,毫無氣勢,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平平無奇。

四人俯首冷聲齊道:“老闆!”

“把那個老東西的手腳砍了,丟到海里喂鯊魚!”

宇文博憤恨地伸手指向了鄧成陽。

四個保鏢依舊面癱漠然,如人機般的齊聲道:“是!”

咔嚓!!

鄧成陽被他們用膠布麻利地封住了嘴巴,就在痛不欲生的過程中,咔嚓之聲,不絕於耳。

咔嚓加三,四響魔音落下,鄧成陽當場被拳斷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