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全體官員徹夜加班,一步步核查銀兩出入步驟。

顧南歸帶著人查核戶部何侍郎,最後在他家中發現了與馬匪來往的書信。

同一時間,刑部人員也在抽絲剝繭的核查中,發現戶部有賬目金額對不上,賬目記錄人正是何侍郎。

物證齊全,何侍郎立即被押入刑部審問。

何侍郎:“我冤枉,這事情和本官沒關係!”

他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抵死不認。

顧南歸拿出證據,一封封來往信件整整齊齊擺在桌案上,全程一句話沒說。

待何侍郎看見信件後,臉色慘白,支支吾吾半晌也說不出個狡辯的話。

他抬頭看向顧南歸,突然改口喊道:

“顧少卿,這件事情都是皇太女讓臣做的,我只是聽命行事,我冤枉,你要幫幫我啊!不然皇太女也脫不了干係!”

顧南歸眸底暗光滑過,落在他臉上的目光,如剔骨的刀冷意逼人。

他袖子下的左手緊握成拳頭,右手覆在佩劍上。

有的人不配擁有嘴。

斐鴻文連忙看了一眼身邊的顧少卿,問道:“顧少卿,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顧南歸語氣平靜地問:“斐大人是擔心顧某會對他進行嚴刑逼供或者直接殺人滅口嗎?”

“顧少卿多慮,我沒這個意思。”斐鴻文心裡想:你明白就好!

顧南歸看了眼還在往皇太女身上潑髒水的何侍郎,他深吸一口站起身,最紅還是離開審問現場。

聽狗叫浪費他的時間,他會有辦法讓狗進入屠宰場,用鮮血抵扣隨意汙衊的罪過。

見顧少卿離開,斐鴻文實打實的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顧少卿剛才動手打死對方。

斐鴻文開始審問:“何侍郎,你有什麼證據說是皇太女指使你乾的?”

何侍郎:“我們都是透過中間人傳話,但是傳話人說了,他是皇太女的人。”

斐鴻文:“沒有證據汙衊皇室,嚴重可誅九族。”

何侍郎喊冤:“斐大人,就是皇太女乾的,我冤枉!”

因疑犯言論涉及皇太女,斐鴻文猶豫再三,還是派人快馬加鞭將此事呈報給皇帝。

一切全憑聖上發落,他就是個小小的刑部尚書,不敢參與。

養心殿,南信聽完彙報後,對報信的人說道:

“你回去告訴斐鴻文,朕會讓皇太女去與何侍郎對峙。”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