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呼!呼!呼!

漫天冰屑,化作雪花,在空中盤旋,洋洋灑灑。

大部分降落湖面,融入水中,迴歸本質。

小部分隨著罡風,吹散到湖岸邊,打在眾人的臉龐上,衣衫上。

讓人在九月天感受清冷冰雪的同時,驚愕駭然,難以置信。

在大半人的視野內,既看不到陸淵,也看不到獨孤霸天。

他們能看見的,只有漫天冰屑,以及遮天蔽日的濃霧。

霧氣浩浩蕩蕩,上接天穹,下連湖面。

白茫茫一片,遮擋視線。

但能聽到一聲聲悶雷似的炸響,在濃霧中不斷傳出。

每響一下,就有大量冰屑飛灑飄出。

“這……這就是入聖級強者的大戰?太不可思議了,太震撼了!”

“是,是啊,不是親眼見著,簡直難以想象。”

“不對,天榜前十強者交手我曾經見過,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樣的?比這畫面還震撼?”

“不是,不如眼前的,但是……怎麼說呢,反正不一樣!”

“……”

漫長的湖岸邊,議論聲不絕。

一座山頭上。

龍虎山一眾穿著道袍的修行者,臉色凝重又愕然。

“長老,他們用的是不是法術?”一個青年道士瞪大眼睛,望著濃霧充斥的湖面上空,看向一名中年男子。

“是法術。”

張春雷眼中閃爍光芒,視線好似能穿透濃霧,“我要是沒看錯,獨孤霸天用的是《霧影術》,陸無敵用的是《冰爆術》,後者的法術絕對是中乘,相同的真元消耗下,獨孤霸天拖下去,不是陸無敵對手!”

“中乘《冰爆術》,陸無敵從哪弄來的這種級別法術?”

“人家是天下第一,有的是門路。”

“長老,這麼說來,以後決鬥廝殺,法術才是關鍵了?”

“不!”

張春雷搖頭,“真元才是關鍵,靈氣復甦,超凡的人會越來越多,修行者越來越強,但再強,真元都是最基礎的根基。”

“好比獨孤霸天,如果他的真元儲備量,是陸無敵的三倍、四倍、五倍,那下乘《霧影術》一樣能壓過中乘《冰爆術》!”

“原來如此。”

眾人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