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達酒樓,最大的包廂裡,直徑兩米的大圓桌上,擺滿美味珍饈,但是包廂裡面只有三個人。

復星國際執行董事郭廣昌、四通集團公司總裁段永基,還有陸逸明。

郭廣昌和段永基兩個人都是泰山會的成員,這次邀請陸逸明吃飯,當然是受盧志強的委託。

實際上也是柳傳智的意思。

三人落座,陸逸明笑著說道:“學長,我們這就三個人,吃這麼多,是不是太破費了?”

郭廣昌趕緊說道:“不多不多,學弟畢竟是夏國內地最年輕的首富,該有的牌面還是要有的。”

作為重生人世,陸逸明當然知道像如今這場合,必然不是一般的宴請,便直接開口說道:“學長,客套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天搞得這麼隆重,應該不是吃吃喝喝這麼簡單吧?”

郭廣昌拍了拍手,說:“學弟果然快人快語!那我就不繞彎子了。我們聽說你跟lenovo槓上了?我還聽說,你直接當著媒體的面炮轟柳總,你們應該沒什麼深仇大恨吧?”

陸逸明一聽,頓時笑道:“我就說嘛,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這麼大張旗鼓地請我過來吃飯,原來是來當說客來了。哦我想起來了,你們好像也都是泰山會的是吧?”

面對如此直來直去的陸逸明,段永基顯得很不習慣。畢竟到了他們這樣的層次,說話說半邊、虛與委蛇才是常態。

不過,郭廣昌平日裡跟陸逸明相處比較多,倒是對陸逸明的性格見怪不怪了。

“是的,我們都是泰山會的成員。”

陸逸明坦然說道:“我並沒有要針對lenovo的意思,我跟他們又不熟,針對他們幹嘛?沒道理嘛是不是,這些都是媒體在拱火,惡意斷章取義。”

對於陸逸明的解釋,郭廣昌是欣然接受的,因為正如同陸逸明所說,他們雙方根本連往來都不曾有過,怎麼可能會有仇恨呢?

而如今的媒體小報是什麼尿性,郭廣昌也是心知肚明。

“看來這其中確實是有些誤會。我就說嘛,學弟你是個明事理的人,不可能無故樹敵。實不相瞞,我們今天過來,就是受柳總的委託,過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真相大白,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不過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學弟你看要不要登個報澄清一下?免得那些無良媒體一個勁亂傳,而且還越傳越離譜。”

陸逸明微微咧嘴,似笑非笑:“學長,你看你這話說的,現在是媒體自己亂傳,造我和柳總的謠,罪魁禍首是那些無良媒體啊。既然柳總覺得這件事情影響大,那他直接找媒體不就完了嗎?怎麼找到我身上來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難道柳總是覺得媒體不好惹,我比較好欺負?”

“啊這……”

郭廣昌和段永基兩個人都被陸逸明給說得啞口無言。段永基不得已開口道:“但是你說的柳總選擇貿工技路線是錯誤的,而且說柳總只有貿,既沒有工也沒有技,這總不是媒體造謠的話吧?”

陸逸明大大方方地承認說:“對,這話是我說的,我就是看不上他貿易優先的策略,我就是覺得技術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裡,這是我的看法,有問題?我還不能發表自己的看法了?柳總要是不服氣,覺得我說錯了,那他可以把他的工和技都拿出來看看嘛,向社會證明我說錯了。到時候我親自去電視臺給他當面道歉,如何?”

“好了,我吃飽了,兩位慢慢吃啊,我今天還有作業沒做完呢。”

陸逸明起身拱了拱手,然後轉身離去。

見陸逸明不肯低頭服軟,段永基和郭廣昌也是傻眼了,兩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無奈。

郭廣昌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鬱悶地對段永基說:“老段,你看這事情鬧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站哪邊啊?”

段永基和柳傳智雖說都是泰山會的成員,說親如兄弟吧,那肯定是扯澹,頂多算是酒肉朋友。

如今作為趣聞的股東,段永基跟著陸逸明賺了一大筆錢,自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跳反。

但柳傳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老郭,說實在話啊,這是柳總跟陸總兩個人鬥法,其實跟我們都沒有關係,我們最好別摻和,就把陸總的話轉達給柳總,具體怎麼操作,讓柳總自己去想辦法。別到時候我們羊肉沒吃著還惹得一身騷。他們要我們來當說客,我們已經得到了陸總的答覆,這就已經完成任務了。”

郭廣昌無奈得很,嘆息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這個學弟啊,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後生可畏啊。算了,來,我們吃菜,別浪費了。”

白雲市,已經放權的李易文現在生活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緊緊巴巴了,很多事情都交給了聞金斗去做,他也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喝喝咖啡看看報,總攬大局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報紙上面鋪天蓋地都是陸逸明怒批柳傳智的新聞。

柳傳智是什麼人?那可是來頭不小的!

李易文趕緊打電話給陸逸明詢問情況。

畢竟現在他可是靠著陸逸明過日子,況且也還長了陸逸明幾歲,自然想要為陸逸明保駕護航。

“表弟啊,我剛剛看報紙上面說,你把lenovo的柳總給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逸明信誓旦旦地說:“沒有,我跟他無冤無仇,見面都沒見過,我罵他幹嘛?那些都是不良記者亂寫了博眼球的。”

李易文吐槽道:“你少來,我還不知道你那張嘴?肯定是你又亂說話了,你要沒說過那些話,人記者敢隨便亂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