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上午開始頭痛欲裂,眼前都感覺一片模湖,甚至有一種切切實實聽得見的“嗡嗡”的聲音,我一度以為我要掛了。想睡覺都睡不著,清晰地感受著痛苦】

陸逸明是直接包了一架大型客機,演員全部算上,也還有一些空位,剛好李全旺顧止若他們都想過來旅遊,就全部帶上了。

聽說巴黎這邊還有人阻撓演出,李全旺也感覺非常生氣,問道:“怎麼好端端談好的,還有半路變卦的?哪怕早一點說呢,我們也不至於在飛機上才得到這個訊息啊。我都感覺是不是有人在針對你。你這傢伙是不是在巴黎得罪了什麼人?”

陸逸明當即辯解說:“我陸逸明一生與人為善,怎麼可能會得罪人?再說了,巴黎我是第一次來啊,算上買空客飛機的那次,我是第二次來的法蘭西,人都不認識幾個,能得罪誰?”

李全旺一聽,臉上也是難得地出現了嚴肅的表情,皺著眉頭說:“那按照你這麼來說的話,事情確實是有那麼一點兒蹊蹺。難道你就這麼遭人恨,人無緣無故都要來膈應你?雖然你這傢伙吧,確實挺欠揍的……”

陸逸明頓時就不樂意了,嚷嚷道:“喂喂喂,你特麼說什麼呢?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欠揍個毛線啊。”

“你這就有點找不準自己的定位了。”

陸逸明擺了擺手,說:“那不重要。等到了地方讓人去問問,我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聖。畢竟是在國外,還是要本分一點,遇到挑事的別往死裡整。”

李全旺:“……”

不僅僅演出地點被取消,法蘭西各地的報紙,特別是文化藝術方面的媒體,對於《文明》團隊到巴黎演出的事情,也是非常不歡迎,直接刊登各種文藝界人士的文章進行抨擊。

“夏國有藝術嗎?還真是可笑啊,他們明明連飯都吃不飽。”

“眾所周知,夏國還處於原始社會,他們表演什麼?表演怎麼用石頭砸開蚌殼嗎?”

“巴黎是藝術之都,絕對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過來演出的,特別是落後的夏國!他們的所謂藝術,其實都是垃圾。”

自從工業革命以來,歐羅巴就有一種俯瞰世界的優越感。雖然在二十世紀的時候被人吊起來打,但是對於東方的歧視和刻板印象卻從來沒有消失。而談論起藝術,他們則更加自豪,不但沾沾自喜地把他們從全世界掠奪來的寶貝堂而皇之地供人參觀,還恬不知恥地將這些精美的東西開除“藝術”籍,認為只有歐羅巴人創造的才配稱之為藝術。

飛機落地,安德烈過來跟陸逸明說:“我這就去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先生你要相信我,我們是非常熱情好客的,這裡面肯定發生了什麼誤會。”

陸逸明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希望如此。如果這件事情不能夠得到妥善的解決,我們之前談好的合作可能會產生一些變故。”

這個後果可實在是太嚴重了,哪怕是安德烈為了自己的那一份利益,也不得不認真對待這件事情。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問題解決的。現在我們就先去之前預定的酒店裡面休息吧。”

安德烈把大家安頓在酒店裡面,就急急忙忙去辦事去了。過了幾個小時,安德烈回來,一臉嚴肅地對陸逸明說:“陸先生,我已經初步得到了一個結果。費利克斯·米德爾頓不過是站在臺前具體做事的人罷了,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陸逸明挑了挑眉毛,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是誰?”

說實在話,他還真的就挺想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雖然國內的敵人不少,漂亮國被他傷害的人也不少,但是有能力追到歐羅巴來給他使絆子的人,還真沒幾個。

安德烈說:“巴迪·法利男爵。”

陸逸明一臉懵逼:“我靠,這人是誰?我不認識他啊,我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他這回是真的納了悶了,不認識的人也就算了,還特麼的是個男爵,幾個意思?

安德烈也很無奈,其實他也覺得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他說:“今年五月份的時候,網景破產了。”

陸逸明更加鬱悶了;“我知道啊,但是這關我屁事啊,又不是我搞破產的。”

安德烈說:“網景公司是因為微軟的迫害才破產的,而陸先生你是比爾·蓋茨先生的朋友,而且關係親密。”

“我他媽……”

陸逸明一聽這話,感覺真的是千萬匹草泥馬在面前狂奔。

古代誅九族也不帶這麼扯澹的啊。

比爾·蓋茨把網景搞破產了,我跟比爾·蓋茨很熟,所以搞我?

這是什麼邏輯?

安德烈說;“巴迪·法利男爵在網景公司身上投入了一千萬美金,現在網景公司破產之後,這一千萬血本無歸了。”

陸逸明蛋疼無比:“那他去找比爾·蓋茨去啊,找我幹嘛?再說了,投資有風險這他不知道啊?這還怎麼怪起別人來了呢?誰慣他的臭毛病啊?”

安德烈苦笑:“陸先生,你應該明白,有些人天生就是不講道理的。”

很顯然,這個什麼巴迪·法利男爵就是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只能說,有些人遇上了就只能自認倒黴。

最讓陸逸明無言以對的是,明明他和比爾·蓋茨只是塑膠兄弟,結果現在還要替他背黑鍋,想講理都沒地方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