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劉宗光很輕易就得到了陸逸明的資訊。

畢竟陸逸明接受過那麼多采訪,普通人不關注這方面可能不認識,但是隻要稍微一查,很輕鬆就能查到。

看著頁面上陸逸明燦爛的笑容,還有旁邊特別標註的“亞洲首富”字樣,劉光宗差點腦溢血。

特別是在人物關係那裡,看到表嫂黎子嫻的描述之後,更是不由得眼前一黑。

“劉凡輝,你他媽的給老子滾過來!”

客廳裡,劉凡輝正把整個腦袋都埋在丁蘭的懷裡委屈巴巴地裝可憐,突然聽見劉宗光一聲爆喝,頓時嚇得渾身一激靈。

丁蘭輕撫了一下劉凡輝的後背,隨後起身罵道:“姓劉德,你大呼小叫的幹什麼?老孃又沒聾。”

劉宗光眉頭緊鎖,聲音頓時低了八度:“我又沒叫你。”

不一會兒,丁蘭和劉凡輝兩個人進了劉宗光的書房。劉宗光看了丁蘭一眼,氣勢頓時消減了一大半,無奈地對劉凡輝說:“你知不知道那個黎子嫻馬上要結婚了?”

劉凡輝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當然知道啊,我看上的女人,居然要跟別人結婚了,你說這我能就這麼算了?所以我才第一時間跑過去送花嘛。等我把這婚事攪和黃了,那不是就有時間繼續追了?”

劉宗光一聽,頓時心累無比,罵道:“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蠢貨來?你知道要跟黎子嫻結婚的人是誰嗎?”

劉凡輝撇了撇嘴,吊兒郎當地說道:“我管他是誰呢,她這不是還沒結婚嗎?難道我追人還犯法?”

劉宗光看著劉凡輝這一副啥都不過腦子的樣子,心中暗歎當年就應該忍住三秒鐘的快感直接射在牆上。

且不說黎家是什麼身份吧,跟黎子嫻結婚的李易文,那可是亞洲首富陸逸明的表哥兼心腹!

劉凡輝來這麼一出,既得罪了黎家,又得罪了李易文,還得罪了亞洲首富陸逸明!

這在坑爹界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了。

“你特麼精蟲上腦的時候能不能看看對面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今天打你的是誰?那是亞洲首富陸逸明!”

劉宗光憤然起身,直接一個耳光甩在了劉凡輝的臉上,跟陸逸明打的手掌印左右對稱!

“你知不知道,要是陸逸明真的因為跟你打架鬥毆被關進派出所,全世界都被報道這件事!他手底下那幾萬個靠他吃飯的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我們家給淹了!亞洲首富!什麼概念你們知道嗎?到時候上面一個電話下來,我們全家都得完蛋!”

劉凡輝被這一巴掌打懵了,腦瓜子裡面都是嗡嗡的。

丁蘭也沒想到劉宗光居然敢當著她的面打劉凡輝,當即將劉凡輝護在懷裡,一雙眼睛圓瞪,幾乎要噴出火來。

“姓劉的!你幹什麼?兒子被打你不好好關心也就算了,居然還幫外人打兒子?你怎麼當爹的?”

看到丁蘭這個時候還護著劉凡輝,劉宗光也是氣得跳腳,大罵道:“慈母多敗兒,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丁蘭一聽,頓時彷彿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似的,大喊大叫道:“現在怪我了是吧?這個兒子你沒份的嗎?你自己天天在外面不著家,沒給兒子言傳身教樹立個好榜樣,反倒埋怨起我來了?”

劉宗光被懟得啞口無言,最後只罵罵咧咧地說了句:“真是造孽啊。”

最近保健品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現在劉凡輝還得罪了這麼多大人物,劉宗光都感覺自己是不是離死不遠了。

另一邊,從警局離開,陸逸明把在電視臺發生的事情說給大家聽,寧雪華埋怨道:“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做事還毛毛躁躁的?”

陸逸明說道:“媽,這你就不懂了吧,當時我要是不動手,讓那小子繼續胡攪蠻纏,表哥這婚還要不要結了?流言蜚語可是要人命的東西。”

像劉凡輝這種人,跟他講道理是完全沒有用的。至於談法律,那就更扯澹了。畢竟送花不犯法,他要是天天到電視臺去噁心人,誰都拿他沒轍。

所以陸逸明才果斷動手,先把人揍了再說,打得他滿臉開花,看他怕還是不怕。

別墅裡。

劉凡輝越想越氣。

“首富怎麼了?首富就可以打人了嗎?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媽的,真當首富就能夠一手遮天了是吧?行!陸首富仗勢欺人,毆打平民,不知道這個新聞,有沒有報紙喜歡?”

聽說陸逸明是亞洲首富,劉凡輝當然不會傻逼到親自去找陸逸明報仇。所以,他想到了在媒體上抹黑陸逸明的辦法。畢竟是二十幾歲的富二代,年輕氣盛,是不想吃半點虧的。對於什麼亞洲首富世界首富之類的名頭,更是沒有什麼畏懼之心。

這個“不畏強權”的思想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問題就出在他“伸張正義”的方式——但凡是多關注一些新聞——哪怕是他在決定這麼做之前,上網搜尋一下相關的資訊,他也不至於會做出這樣的決策。

但是總而言之,他就這麼做了。

他找了一家白雲市本地的花邊新聞媒體的記者,給他搞了個專訪,專門說陸逸明仗勢欺人的事情。

他去找黎子嫻的那一段當然是不敢說的,他說的是留學歸來去找在電視臺工作的前女友,把深情人設給立了起來。然後便說陸逸明看上了他的前女友,當著前女友的面把他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