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的陸逸明,婁建軍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了陸逸明的把戲,勸說道:“大外甥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你看你表舅我要在漂亮國過日子的啊,你這麼一鬧,我這不就上了漂亮國的黑名單了嘛?我呢,反正傷勢也不嚴重,而且你幫我登報找律師,我這一口惡氣也算是出了。要不就這麼算了。”洞

“就這麼算了?那怎麼行?”

陸逸明一副大義凌然的表情,說道:“表舅,我們不惹事也不怕事。你想想我是什麼身份啊?夏國最年輕的首富,知道多大排面不?我跟你說,就這個事兒,現在全球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親戚了,我要是不幫你出這個頭,你說別人會怎麼看我?”

“欸不是……”

婁建軍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這不是說我在漂亮國的安全和生活問題嗎?關你什麼事啊?

不等婁建軍說話,陸逸明又接著說:“表舅,你聽我的,我們在漂亮國受了委屈,是吧?我們是什麼人?堂堂夏國人啊,歷史悠久文明古國啊。幾千年來只有我們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這些小癟三騎到我們頭上作威作福來了?我告訴你,這就不能慣著你知道吧?要不然這丟的可是我們國家的臉面,那妥妥的就是外交事件!”

婁建軍:“……”

他本身就沒讀過什麼書,到漂亮國這麼多年也已經習慣了這裡的混亂,學會了苟活。突然之間遇到陸逸明這麼剛的年輕人,他一下子無所適從。而且陸逸明這傢伙,說起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剛才都還在說跟漂亮航空打官司的事情,結果就眨眼的功夫,陸逸明已經把這件事情給說成了外交事件!洞

這尼瑪。

“行了表舅,這件事情我絕對會幫你討回公道的,賠償也一定要拿到手。誰讓你是我親戚呢。我就見不得親戚受委屈。就這樣,你先歇著,我走了。”

陸逸明打了個招呼,扭頭就走,留下婁建軍和雷蘭四兩個人面面相覷。

“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我怎麼感覺當他的親戚,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陸逸明離開之後,馬上安排做空航空股。

他可不是孤軍奮戰的。他不但拉上了愛潑斯坦,還拉上了高盛和美林兩大投行旗下的做空基金、相關機構、律師一起出手。洞

就連摩根和微軟,還有鹹水基金裡所有願意站在陸逸明這邊的投資人一起出手,甚至谷歌也被綁上了他的戰車,在網路領域和鹹水基金一起進行協同作戰,透過獵殺“美麗航空”來牟利。

陸逸明的方法也很簡單,馬庫斯·貝克負責具體執行,基金先做空,然後相關人士或機構大量釋出做空報告,網上不斷爆出黑料,引起股價大跌,隨即律師跟進集體訴訟,造成股價繼續下挫,最後做空基金從中大獲其利。

他們就像群狼,在陸逸明這隻頭狼的帶領下,拼命撕咬獵物。所有人買了不少看跌的期權,和其他機構對賭,總投資額收益很有可能超過十三億美元!

所有人都殺紅了眼,而美麗航空的股價也在持續走低。

不過,這裡畢竟是漂亮國,雖然說他們本身內部也不見得有多團結,但是美麗航空遭遇圍剿也不可能不反抗。

北美排名前五的航空公司一起出手,發起了凌厲的反擊,多家媒體報紙開始針對陸逸明進行連篇累牘的負面報道。

數以千計的航空公司員工走上街頭抗議,稱陸逸明此前的舉動是惡意操縱股價。洞

而最為致命的一擊,是尹恩·鮑爾站了出來!

電視節目裡,尹恩·鮑爾以鹹水基金高管的身份開始爆料,控訴陸逸明的種種霸道行徑和“違法行為”。而且還旗幟鮮明地表示,他已經拉攏了很多鹹水基金的員工,買進航空股,表達對陸逸明的反抗和對航空業的支援。

如今的尹恩·鮑爾,在漂亮國可謂風頭正勁,尤其是他是根正苗紅的星條旗白人出身,在漂亮國的平民散戶中擁有巨大人氣和影響力。

因為尹恩·鮑爾帶隊入場,原本暴跌的航空股開始止跌回升。

辦公室裡,李易文看著電視機裡面尹恩·鮑爾在節目裡打死吶喊拯救漂亮國航空業,氣得腦瓜子嗡嗡的,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這撲街還真是個二五仔啊!枉我們當初幫他走出困境,避免了破產的命運。現在居然這樣來被刺我們。”

陸逸明卻是十分澹定,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昂撒嘛,都這樣,只要利益夠大,恩將仇報並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你想啊,那些跟著我一起做空航空股的,哪個不是漂亮國本地人?只要能賺錢,他們連自己的支柱產業都能說搞就搞,你不會以為他們還有什麼忠誠可言吧?”

鹹水基金除了早期的那些投資人,後續慕名而來的基本上都是騎牆派,所以他們才會輕易就被尹恩·鮑爾扇動,從而造成眼下這個近乎分裂的局面。洞

如果鹹水基金是一般的投資公司,陸逸明或許還會為此而憂心忡忡,殫精竭慮。

可尹恩·鮑爾居然敢和一個重生者去對賭未來,還拉上那麼多投資人一起,陸逸明是真的很想知道,當最終結果出來之後,這個尹恩·鮑爾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兩人正聊著,邁倫·克恩急匆匆地趕來,手裡面拿著一大沓資料。

“老闆,情況有些不妙啊。尹恩·鮑爾在電視臺號召投資者跟我們對抗,而且很多的媒體也開始釋出不利於我們的訊息。原本我們很順利的做空,現在已經進入了拉鋸的狀態,股價基本上僵持住了。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