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龍庭,第二十一號別墅。

陸逸明前腳剛剛走進院子,後面李全旺就鬼頭鬼腦地鑽了進來,左看右看。在發現確實只有陸逸明一個人之後,李全旺一臉疑惑地問道:“誒?奇了怪了,你居然沒有把吳秋雅帶回來嗎?時清雪不是去美利堅了嗎?多好的機會啊。”

陸逸明撇了撇嘴,說:“什麼好機會?你在說什麼?”

李全旺毫不客氣,一臉鄙視:“你還擱這兒跟我裝呢?就她那任君採擷的模樣,我不信你能忍得住。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算到我要來查崗,先把人給藏起來了?”

陸逸明直接一個大逼兜拍李全旺腦袋上,罵道:“我可去你的吧。哥是正人君子好嗎!”

李全旺默默地朝陸逸明豎起了中指:“說這話之前,能不能先把你嘴上的唇膏印擦擦?”

陸逸明伸手一摸,指間上還真有染上了些許粉紅,帶著澹澹的馨香,不用問就知道是誰留下的。

李全旺一臉賤兮兮的表情,問道:“嘿,怎麼樣?爽不爽?”

陸逸明直接上手怒搓他的狗頭:“你什麼也沒看見,知道沒有?不然小心我殺人滅口啊。”

李全旺嘆了口氣,說道:“男人啊,還是專情一點比較好,你看時清雪對你那麼死心塌地,你要是出軌了,她會傷心的。”

陸逸明憤慨道:“怎麼的?你個連妹子手都沒牽過的傢伙,打算改行當情感導師了嗎?”

隨後陸逸明又是長嘆一聲,說道:“散夥飯啊,吃完就散夥了,不知道有多少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人與人的相遇,是一場緣分。

但緣有盡時,一旦緣分盡了,就只能面對別離,畢竟大家都有各自的人生。

上輩子,他和李全旺就是吃完這頓散夥飯之後,好多年都沒能見著面,各自為了生計終日奔波勞碌,不得悠閒。

不過現在,不管是他還是李全旺,兩個人都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李全旺不必為生計奔波,而他也不可能窮困潦倒。兄弟兩個,都已經擁有了對這個操蛋的世界說不的能力。

李全旺卻不知陸逸明此刻心中的想法,只是同樣沉浸在離別的惆悵之中,隨後又慶幸道:“還好我們都在中海讀大學,校區離得也近,其他人就難了。學習委員詹靜芸去了西北,班長武可君去了山東,李正凱考進了北大,有個外交官老爸的呂佳佳直接出國留學去了。”

李全旺這個學渣之所以有大學讀,還是因為他有鈔能力。而班級裡面更多的是普通人,他們沒有鈔能力,也沒有超能力,高中畢業之後就找工地上班去了。比如說蕭清河呂義平兩個人,晚上吃飯的時候已經跟陸逸明說,找了一個工地搬磚,待遇還不錯。

陸逸明有些惆悵地說道:“是啊,下一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行了,趕緊洗洗睡吧,我感覺我好像喝得有點多。”

回到別墅裡面,泡了一個小時熱水澡,出了一身大汗,稍微有些昏沉的腦子頓時清醒不少。陸逸明開啟電腦,透過foxmail和喵喵處理了不少工作,這才安然睡去。

第二天上午,陸逸明被手機鈴聲吵醒。

他拿起剛換的小靈通,摁下了接聽鍵。

“喂?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久違的聲音。

“是我啊,鄭志光啊。”

陸逸明打了個哈欠,說:“啊,是你啊小鄭,這大清早打我的電話,你就不怕我有起床氣嗎?”

鄭志光自動過濾了陸逸明的話,語氣急促地說道:“陸總,你之前讓我盯著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

陸逸明一下子坐了起來,問道:“說說看。”

鄭志光說:“我在倫敦那邊的同學告訴我,現在有人急著出手橙子公司的股票,但是要求現金支付,還必須是立馬兌現的那種。”

陸逸明一聽,頓時瞌睡全無,喜上眉梢,說道:“你問他有多少,我全部要了。價格你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