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你跟我明說,你真是打算找保鏢,還是像其他的人一樣找打手?事先宣告,違法犯罪的事情我不做的。”

以趙鐵柱幹過偵察兵的身手,但凡願意幹髒活,他也不用愁著找工作的事兒了,有的是人願意花錢招攬他。

但是他接受的教育、他的品行,都不允許他走上那條道路。要不然,他早就跟著他三叔幹了。

要知道,他們中的某些人,現在已經月入過萬了!

陸逸明笑道:“你想哪兒去了?我是那種人嗎?我主要是人長得帥又有錢,是個男的見了我都羨慕嫉妒恨,你一個人估計保護不了我,所以我讓你多叫幾個弟兄一起。我和你說,我這個人吧,向來以和為貴,和氣生財,打打殺殺這種犯法的事,我不做的。”

李易文站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

倒是趙鐵柱性格憨厚,聽陸逸明這麼說居然真的信了,還高興地摸著腦袋憨笑:“啊?是這樣啊?那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陸逸明隨後問道:“你現在住在哪裡?”

趙鐵柱有些尷尬地說:“那個……反正香江也不冷,找個能避雨的地方就能對付。”

簡單來說,就是走哪睡哪。

陸逸明頓時無語,這些內地來香江闖蕩的人,總以為這外面就是天堂,怎麼都好。結果呢?在家的時候好歹睡的是暖和被窩,吃的是熱飯熱菜,到了這邊之後,風餐露宿都不能形容他們的悽慘。

就這,還有一批內地人,覺得香江就是好。

簡直有病。

“算了,我們先出去,然後找個地方吃頓飯,然後你去聯絡你的戰友。”陸逸明說。

“好。”

幾個人剛離開警局,卻有一個人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操著一口濃重的西北口音對趙鐵柱說:“鐵柱,三叔出事了。”

趙鐵柱有些詫異,連忙問道:“任罡,你說的可是真的?”

隨後,趙鐵柱對陸逸明介紹說:“陸先生,這個任罡是我的同鄉,現在還跟著我三叔搞事。”

陸逸明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趙鐵柱這才接著追問任罡:“到底怎麼回事?”

他雖然對三叔從事的行業表示不齒,但是畢竟有那麼點兒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該問還是要問的。

任罡說:“三叔被一夥追債的人給逮住了,我親眼看到那群人把他拖進了一個鋪子裡面打。我們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就說了,拿不出二十萬,就廢掉三叔一隻手。”

“二十萬!”

趙鐵柱聽了,不由得咋舌。

陸逸明給他開的工資才兩千塊錢一個月,而這在他看來已經是非常高的薪酬了。

這二十萬,他得不吃不喝地幹上八年!

雖然拿不出這二十萬,但是趙鐵柱也不是見死不救的性格,他對陸逸明說:“陸先生,我有一件事情要先去解決,等我解決了事情我去碼頭等你。”

陸逸明目光淡然地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也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