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此時日了狗的心都有了,他們就七個人,哪來援手和五十顆雷震子啊。

公子這忽悠人手段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住王允。在他身後,衛平等人面面相覷。

衛琤則是坐在石凳子上,看著面前哭哭啼啼鍾嬋。

“所以,我是叫你鍾嬋,還是叫你貂蟬呢?”鍾嬋手上還綁著衛琤的手帕,但十指的疼痛,跟內心受到的傷害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一直信任敬仰的義父,竟真是傷害父親的兇手。

她不傻,此時早已經反應了過來,

“嗚嗚嗚只是每每想起自己認賊作父,她還是忍不住悲傷難過。聽到衛琤的問題,她抬眼看向衛琤,囁嚅道:

“我爹是鍾弦,我當然是鍾嬋。”衛琤看著梨花帶雨的可人兒,心裡的提防漸漸放下,輕聲安慰道:

“你一直被矇在鼓裡,按理說,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可你爹傷得那麼重,你卻還在助紂為虐,我,我也是不是故意要兇你的,你能原諒我嗎?”鍾嬋貝齒輕咬著紅唇,吸了吸鼻子,兩眼通紅的看著衛琤,先是用力點了點頭,接著急忙問道:

“我爹他真的沒事嗎?”衛琤‘嗯’了一聲,

“暫時應該性命無憂,只是...唉,算了,你跟我去河東後,自然知曉一切。”鍾弦傷得太重,他也不敢胡亂保證。

這時,許褚走了過來。

“公子,王允同意了。衛平等人相視一眼,紛紛朝衛琤投來敬佩的目光。就連鍾嬋也難以置信的看著衛琤,她就在衛琤身旁,方才衛琤讓許褚去說的話,她一字不落都聽到了,什麼援手,什麼雷震子,其實根本就沒有。至於那所謂的火毒,其實也是一個幌子。衛琤微微一笑,點頭說道:

“把我的防刺服給她穿,咱們即刻出城,莫要耽擱,免得夜長夢多。許褚聞言一怔,擔憂道:

“不可,公子還是穿上防刺服為妙,至於鍾姑娘,我的給她穿就行了。”說著,他開始脫身上的防刺服。

衛琤見狀,伸手攔住他,笑著說道:

“他不敢殺我,我死了,他們就得不到解藥了,而且,我說過,我有自保的手段,只是太過於驚世駭俗,我就不告訴你們了。”衛琤確實有自保的手段,真正面對危險的時候,他只要在心裡默唸一聲[回去]就行。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的。只是,他的這一舉動在眾人看來,就是對於鍾嬋的偏愛了,寧肯自己受傷害,也要保全鍾嬋的安危,莫說許褚等人這麼想,鍾嬋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

時間,鍾嬋內心複雜無比,看著面前高大俊朗的衛琤,雙頰不自覺染上一抹別樣的紅暈。

王允為了保住兒子的性命,恰如衛琤所言,不敢耍任何手段。不多時,一行人被安全送出了府邸,門口兩輛馬車早已經恭候多時。

雖然外面沒有援手和五十顆雷震子,但有兩個隨從一直在外面待命。見到兩輛馬車,王允心中暗歎,自己是不是老了,從始至終都被一個年輕人拿捏得死死的兩輛馬車的出現,讓王氏一行人堅信衛琤確實暗中佈置的援手,此時紛紛慶幸王允沒有衝動做出無法挽回的決定,雷震子的震懾至今在他們腦海中迴盪。

王蓋神色複雜的看著被防刺服包裹的鐘嬋,他一直沒有告訴別人,自從見到鍾嬋第一眼開始,他就對鍾嬋一見鍾情,只是礙於兄妹關係,他一直沒有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