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終於將鑰匙拓印好,蕭茜已經幾乎被剝成了小白兔。

而蕭茜得閒轉頭,發現佘豹只在折騰自己,他卻衣衫完好。

更為羞人的是,佘豹迷迷糊糊全程都在喊她的名字!

雖然蕭茜並不愛佘豹,也知道佘豹只是沒意識的胡言亂語,但被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心心念念,蕭茜心裡依舊有幾分驕傲和甜蜜。

並且蕭茜心底不由自主將佘豹的痴戀與薛構的絕情對比,又全面對比兩個男人的優缺點,心中更加得意,對佘豹這個立場上的敵人也有了幾分敬佩與好感。

這些念頭不過瞬間。

忍受著最後的羞恥,蕭茜冷靜得將粘土盒藏好,最後拿起鑰匙,往佘豹腰間掛去。

掙脫不開,自己又不想再幹忍著佘豹玩弄,蕭茜暗搓搓決定,待會鑰匙一掛上,自己就直接用腳把佘豹踹醒。

畢竟女孩子這種情況下反應過激很正常不是嗎?而且見佘豹對自己喜愛的樣子應該不會發火吧……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鑰匙剛掛上佘豹腰間,佘豹竟突然睜開惺忪睡眼,見被剝成小白兔的蕭茜好像很驚訝不解:“茜茜……你怎麼這樣子,你這手是要做什麼?”

而最尷尬的是,蕭茜在佘豹腰間的手又被捉住了,這次對方還是醒著……

“我……我……”蕭茜心中又驚又惱,你說衣服是咋回事?不就是你乾的?

但此刻她當真是百口莫辯,是佘豹乾的沒錯,但自己沒反抗啊!這怎麼解釋?還有自己在佘豹腰上的手,難道說偷鑰匙?

佘豹見蕭茜吶吶難言的樣子,好像瞬間恍然,很正經道:“我理解你茜茜,畢竟你也不小了,有需求,但你想要直接告訴我就是,何必……哎!”

欲哭無淚的蕭茜伸過一隻手拽過被子勉強遮住身體,佘豹都在說些什麼,這誤會大了啊,她心裡有句不知當不當講的髒話……

但她還想找理由解釋,一來為了不暴露,二來任務已成,她不想再委身佘豹……

畢竟她雖然為了接近佘豹表現得開放,但不管是從小接受的教育還是所處的社會風氣,都教致蕭茜自愛自尊到骨子裡,所謂任務也只是諸事壓身迫不得已。

而間諜教育讓她更缺失了男女生方面的接觸,導致她比之同齡人更青澀。

下安眠藥偷鑰匙,而不是下那種藥事後趁佘豹疲敝輕鬆拿到鑰匙,不就是為了自己能逃過一劫嗎?

若一開始就計劃獻身的話蕭茜還能不那麼難過,如今繞這麼一個大圈卻沒法改變結果,蕭茜是萬萬不願接受的。

然而佘豹是何人?本來就意識清醒火氣欲大,如今見蕭茜這嬌豔欲滴的樣子哪還管什麼解釋不解釋?獸吼一聲,佘豹就欺身壓了上去……

此時,門外的薛構又聽到門內有了動靜。

先前只有蕭茜驚叫薛構雖好奇但也沒進去察看,而這會竟然連佘豹的聲音都有了,薛構忍不住擔心起來。

莫非蕭茜被發現了,兩人在爭鬥?

若蕭茜真被佘豹發現暴露,那他薛構拼個魚死網破也要解決掉佘豹,保護住蕭茜。

他放手一次已經後悔萬分,絕不會有第二次!

想及此,薛構再站不住,直接推門闖進。

然而薛構好不容易想男人一次,甚至一會如何出手都已想好,但在見到屋裡場景那刻,勇氣如潮水退去,薛構又恢復成了那個抬不起頭的下水道老鼠。

只見佘豹蕭茜二人雖隔著被子,但肢體相疊,姿勢曖昧。

而地上俱是散落的衣物,正是蕭茜今晚的禮服,甚至其貼身小衣亦在一邊。

那此時被子下的蕭茜何種狀態不言而喻。

何況看蕭茜臉頰粉紅,媚眼如絲,哪有掙扎的樣子?就算真想掙扎,也是在脫衣服時吧……剛剛的叫聲或許應該叫情趣?

薛構從未如此難堪過,原來佘豹並未發現什麼,原來蕭茜樂在其中……

他覺得自己就像馬戲團小丑,從始至終都是個笑話。

而蕭茜在看到薛構那一刻先是不解,而後心裡又對薛構高看一眼,這種時候他要站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