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的開始(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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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大家很久沒有這麼開心的聚在一起,所以酒吧營業到了深夜一點,我們都還沒有散去。雖說何為的離開使得悲傷一直縈繞在大家心頭,但我們真的很需要依靠這樣的方式來進行宣洩。
感嘆生命脆弱的同時,大家也燃起了對美好生活的渴望,因為我們都無法預測明天會發什麼。
好好活在當下,或許會有逃避生活的嫌疑。而那些樂觀主義者們也常常會把“為明天而努力”的話語掛在嘴邊。對於生活的態度,大家各持己見,但在當今這個時代,被物資壓迫的生活促使大多數人隨波逐流般度日,他們更多的不是為了生活,而是為了生存。
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在留蘭的那段日子裡,我與齊十便是如此,為了生存而活著,卻提不起一絲想要改變現狀的慾望。沒有尊嚴,只有鄙夷的目光,而我們卻對此置若罔聞,在不打破道德底線和社會規則的前提下,我們儘可能地如一條鹹魚,從沒想過翻身。
但在今天過後,往日的種種都化作塵埃被大雨衝散。齊十加入了我們這個“小家庭”,他從未像今夜這樣,將笑容凝固在臉上。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此時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乘風破浪的船長,一隻腳踩在酒桌上,目光堅定地遙望著前方,即使身子晃晃悠悠,他依舊挺直了腰板。隨後他伸出右手,朝前揮舞,又好似一位指揮士兵衝鋒陷陣的大將,他大聲喊著鼓勵人心的話語,“我,齊十,將與我的兄弟,莫黎!一起在這個充滿慾望和銅臭氣的城市裡打出一片天!衝啊!”
我腦子一熱高舉酒杯,迎合著齊十,大聲喊著:“衝啊...乾杯!”
大家並沒有拿我們酒後的幼稚行為開涮,他們的臉上所流露的是對我們的欣慰和期望。
袁良也在此時起身,與我們碰杯,“我可是你們的軍師,可別把我給落下了。”
杯酒下肚,性格活潑的吳優也再次舉杯,絲毫不給我們歇息的機會,就這樣,我們十人一起碰杯同飲。
桌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大家好似都將心中的愁思一股腦地放進了酒水裡,隨著那些杯中泡沫一起煙消雲散。
這同樣預示著,我們迎來了一個新的開始,而我與齊十是因為生活。還有顧星,因為感情。而袁良,則是因為事業。
大家或許都在改變,但值得慶幸的是,歷經了大學畢業時的各奔東西,我們又很幸運地走到了一起,在同一個城市翻開我們的新篇章。
酒局散場後,我與齊十打算一起去顧星的家,作為暫時的落腳點。而柳茗自然不好與我們一起,她則是去了瑰萊那裡休息。我們三人並沒有打車,齊十看著天上未降雨水就提議著走回去,而我與顧星都點頭同意。
就這樣,顧星帶著醉醺醺的我們,搖搖晃晃地走在街上。齊十走著走著突然清醒了不少,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模樣,挺直腰桿,端正前行。正當我與顧星感到茫然時,他回頭很嚴肅地對我說道:“莫黎,站好來,作為在這個新城市的第一天,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狼狽。”
我就如同一個小孩子般,學著大學軍訓時站軍姿的樣子,一邊朝齊十敬禮,一邊喊道:“Yes,Sir!”
顧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隨即從我身旁向前走去,嘴上說道:“真受不了你們幼稚的樣兒,我都後悔讓你倆住進我家了。”
我與齊十聞言,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隨後齊十上前摟住顧星的肩,我趕緊跟上。
齊十對著顧星語重心長的說道:“顧星啊,有兩活寶在家裡多好啊,換做別人早把我們供起來了。”
我在一旁附和著點了點頭,直言是這個道理。
顧星故作沉思,想了想說道:“按你這麼說,我可以把你倆租給袁良,還能賺點租金。嗯...不錯,明天我就跟他談談。”
“那不行,袁良可是莫黎的頂頭上司。”
“那把你租過去就好了。”顧星說道。
齊十:“......”
走到顧星家所在小區門口時,我跟齊十都清醒了不少。大家今晚其實也沒喝多少,因為都記著明天要參加何為的入殮儀式,收斂著酒癮。
到家各自洗漱完畢,我們三人聊了一會後便帶著一身疲憊沉沉地睡去,顧星家裡臥室有四個,所以是一人一屋,正好免去了三個大男人擠在一個床的尷尬處境。
第二天一大早,顧星與往常一樣準備著早餐。
我站在廚房門前,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正在掌勺煎蛋的齊十,當即揉了揉眼,確定這不是夢。
齊十看著一臉吃驚的我,撇了撇嘴說道:“你小子什麼表情,沒見過帥哥煎蛋嗎?”
我搖了搖頭,“確實沒見過。”
吃過早餐,我們去了瑰萊事先聯絡好的殯儀館,何為的遺體已經入殮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