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逐漸顯露出來的小男孩,莊維明兩人,臉色都有了明顯變化。

仔細詢問了小男孩一番,兩人一臉憤怒,同時,也對那位左道之士,生出了不解。

“顧兄,聽你所說,那位好歹也是修士,為何會去做這種事?”

莊維明心中很是不解,有這能力,去幹啥不行?非得去幹這種喪天良之事,這不是鬧嗎?

“心術不正,加之修行所耗過大,不外如是。”

具體的原因,他怎麼知道?總之,總是逃不過這兩種可能就是。

同時,還有一些話,他沒有說,那就是,別把修士,想的太超然,修士也是人,不但是人,而且比人更像人。

比如說慾望方面,修士的慾望,不是一般的強烈,好比一位皇帝,想要求長生,最多也就是勞民傷財。

為此死個幾千上萬人,那都是捅破天的大事,信不信,訊息一旦傳出去,滿朝皆反?皇帝都得上斷頭臺。

而修士呢?他們掌控超凡,念動如天災,只要能長生,哪怕屠盡天下,最多也就是猶豫一下。

是以千萬別高估了修士的德行,要不然,絕對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張兄,你先帶這小童出去吧,今晚估計平靜不了。”

兩人聞言,相視一眼,張青雲才道:“顧兄是說,那位很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顧千秋輕輕點頭,這是很明顯之事,離開之時,那攤主望著他的眼神,盡是貪婪,雖然很是隱蔽,但還是被他察覺到了。

自古財帛動人心,特別是在手持大量財寶之人,並沒有輾壓性的武力時,更是如此。

簡單交代了幾句,兩人帶著小童,就離開了房中,一時間,這裡瞬間安靜了下來,望著攤主的方向,顧千秋眼神幽幽。

說實話,哪怕今晚,那位攤主並不會來找他麻煩,他也想去會會這位道友,須知除惡務盡,不然打蛇不死,必受其擾。

自古以來,會化畜邪術者,都是修行界人人喊打的物件,也是大家所不齒的。

時間流逝,很快就到了月上中天,外面不知何時,已經徹底寂靜下來,熱鬧的人群,似是徹底散去。

“嗯?詛咒?”

端坐床榻的顧千秋,雙眼閃過一絲厲芒,整個人的氣勢,宛如一把欲出鞘的利劍般駭人。

十年法力,在他的運轉下,瞬間籠罩全身,抵消著來自於冥冥之中的詛咒,短時間來說,還行。

但時間一長,他肯定受不了,因為這樣做,法力消耗太大,別說區區十年,哪怕五十、百年都會消耗殆盡。

他也沒想過,用這種方式來對抗阻止,只是想要暫時阻擋而已,眼見有著法力的阻隔,詛咒暫時不能及身之後。

他不由鬆了口氣,微微閉目,強大的神魂,在此時一躍而出,端坐於肉身頭頂三寸之處,睜開雙眼。

仔細搜尋了起來,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標,頓時,一幕幕畫面,映入眼簾。

只見城西一座小院中,有人佈置法壇、手持孽劍、口中唸唸有詞,狠狠對著法壇中間,一個三寸大小的稻草人刺去。

之所以能看得這麼清楚,多虧此時是晚上,還正值深夜,又逢月圓之夜,天地之間陽氣消隱,陰氣大盛。

他的神魂之身,才能如此絲毫沒有阻隔的,遍觀丹陽全城,要是換一個日子,想做到這點,很難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