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修明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無奈地看著童雙:“小妞,你知道嗎?其實作為一個女孩子,你完全可以利用女孩子的優勢,讓自己來白白得到一些生活上的好處。”

童雙臉上的溫柔頓時消失不見,她眸光冷硬地盯著荀修明,一字一句地說:“你可以把我當一個男孩子。”

然後當晚,荀修明手裡抱著給童雙換上的床單和被套被趕了出來,手裡還有他特意去給童雙買的炸雞和薯條。

哎……

鬱悶。

荀修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竟然讓小姑娘對他這麼狠戾。

第二天荀修明沒有戲份,起床上班,他在附近的一家傢俱廠跑業務,和老闆的關係很好,自降底薪一半,不拍戲的時候,就去跑業務。

他的業務能力出色,每個月幾乎都超額完成,所以降掉的那點底薪倒也不算什麼了。

等荀修明開啟房門一看,門口的地上整齊地放著三張百元紙幣,被他的洗面奶壓著,旁邊還有一封信,他把錢放在了床下,把信封開啟,裡面只有幾個字:房租從我住進來開始算。

唔……固執的小姑娘。

油鹽不進。

荀修明看著他疊整齊了的四件套,想了想,還是拿到童雙的房間給她換上了。

這個房間的門鎖是壞的,昨天荀修明也沒有修,進來倒是挺順利的,目光在這個房間裡轉了一圈,最後只是輕嘆了一口氣。

小姑娘活得很板正,臨走之前竟然還打掃了一下衛生,房間裡幾乎沒有死角。

他把四件套給童雙換上,吃了昨天的炸雞和薯條權當是早晨的早餐,等天擦黑的時候下班回來,順手給童雙修好了門。

這天童雙大概是忙,也可能是劇組裡加班了,她一直都沒有回來。

荀修明等到半夜,親手做的晚餐都涼了,為了防止壞掉,只好放進了小冰箱裡。

本以為童雙要在劇組裡熬大夜了,卻不成想,第三天荀修明開啟門的時候,就發現了門口又房了兩張紙幣,還有一封信。

小姑娘大概不敢想荀修明給她的四件套是三百多的。

但是小姑娘看著浴室裡那些荀修明的洗漱用品就知道荀修明的消費應該比較高,所以她特意寫:二百買你的四件套,門鎖是你應該修得,畢竟我和你合租。

算得是乾脆利落,這讓荀修明修門鎖的時候,抱著的那點小妞應該會感激他的僥倖想法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姑娘是塊石頭,難啃死了。

活得孤獨又清醒,把他的那點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等到了劇組,荀修明遠遠地就看見了在打雜的童雙,她懂得不多,不過是因為看中了每個月三千的工資才來的,不過來了之後幹得也都是一些體力活。

劇組裡的大哥們搬東西的時候,覺得她是一個小姑娘,很少會用她。

但是童雙總不能白拿工資,所以搬東西的時候,就能搬什麼就搬什麼,她也會負責某些器材的排程問題。

雖然她為人比較古板一些吧,但工作的時候,也很靈活,有些道具撞了,她常常會靈機一動,自己想出一些解決辦法來。

以避免兩幫人吵起來,反而拉低了劇組的進度。

荀修明在上妝的時候,就看到了化妝師讓童雙給騰出來一個位置,雖然是公眾化妝間,但荀修明到底是一個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