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萊的臉色差到了極點,她本以為在鏡頭之下,至少大家還是可以裝作人模狗樣的,可荀修明竟然說出如此難聽的話。

“荀老師,我們起碼是在拍攝,您難道就不怕這一段播出去嗎?”蘇萊勉強才隱忍了心中的怒火,對荀修明道。

荀修明用目光點了一下童雙床上的那件十分暴露的睡衣,然後淡定的面對蘇萊的質問,嘴角勾著赤果果的嘲諷:“鏡頭下公然色情低俗,你認為導演會把這一段播出去?除非他的節目不想保住了。”

蘇萊知道任導不同其他的導演,她不是沒有用過美人計,但任導卻對她的獻殷情無動於衷,最後還是因為被她纏得沒有辦法了,任導才不得已把她塞了進來。

前提條件是不能作妖。

然後她進了戀愛小屋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停下作妖的步伐。

“荀老師開玩笑了。”蘇萊臉上雖然還有笑容,只是明顯的,已經對荀修明沒有了任何的熱情,她頗有些不情願地撿起自己的衣服來,疊整齊了,放入自己的衣櫃裡。

實際上,雖然蘇萊的衣服比較暴露,但如果只是放在床上的話,不細看也不會看出問題來,節目組更是沒有刻意給鏡頭。

也算是打了個擦邊球。

畢竟低俗的玩意兒,比較能夠激發起人內心最淺顯、最直白的慾望。

即便是任導,也不免落入俗套。

荀修明往衣櫃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許是早就知道會新的嘉賓來,所以童雙來的時候,也只是把靠近她床位的那面衣櫃填滿了而已。

從童雙使用房間物品與範圍的程度可看出來,她一早就已經預留了位置給新室友。

房間裡一共兩張桌子,一張書桌,一張化妝桌,童雙也只是佔據了書桌,此前化妝桌上空蕩蕩的,而這時已經擺滿了東西。

頗有些雜亂無章,與童雙書桌上的簡潔相比,天然之別。

地面上也堆積的都是蘇萊的東西,童雙的私人物品基本都擺放的很好,而且童雙有許多書,她將這些書都整齊的摞在飄窗上。

浴室的水聲停了,童雙擦著頭髮從裡面走了出來,抬頭猝不及防地看見荀修明,耳垂瞬間染上紅霞,她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熟練地饒過地面上蘇萊的私人物品,不敢與荀修明對視:“你怎麼來了?”

“送水。”荀修明用食指敲了一下水杯。

透明的玻璃水杯發出叮得一聲響。

童雙挑眉:“我不喝,睡前喝水容易水腫。”

“明早給你泡好咖啡。”荀修明語氣雖然溫柔,但態度卻不容置疑。

童雙只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扯住了荀修明的衣襬:“我送你出去?”

荀修明低頭看著她那圓潤飽滿的手指,喉結上下滾了一下,想起一些比較刺激的畫面,他曾經清心寡慾許多年,本以為早已經沒有了世俗的慾望。

如今卻更清楚的明白,倘若沒有遇到這個人,他也不過是一個行屍走肉,唯有她,才讓他鮮活,做回一個人。

甚至慾念也變得極重,壓抑許多年的本能,在與她一點一點的接觸之中,如冰封的黃河水,裹挾著他的理智,衝破冰層。

“你早點睡。”荀修明真的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在節目組裡就辦了她,但這裡一定不是理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