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相,覺得韓國比的了魏國麼?」

荒的一句話,便讓申不害沉默了。

就算是現在的韓國,也不及魏國三分之一。

荒的這一番話,是赤裸裸的威脅,但是他卻沒有反駁的資本。

朝歌之事,就在不久之前。

天下人共見之。

只是輸人不輸陣,而且這裡是新鄭,他的大本營。

縱然是小道士等人都在,申不害也不懼荒分毫,直接是針鋒相對:「朝歌一事,若是魏王斬殺了國師,想來就沒有了後續吧?」

「申相,覺得你可以斬殺本座?」

荒莞爾一笑,朝著申不害:「要知道,連墨子都死了,你覺得你尚未封子之前,能夠比肩封子多年,又有昆吾一脈作為靠山的老墨子?」

「信不信,只要本座願意,今日的新鄭,就是昨日的朝歌。」

面對荒的油鹽不進,就算是申不害也有些頭皮發麻,殺有殺不掉,放任不管,他心裡又不踏實。

「國師想要進入大鄭宮,也不是不可以。」

申不害朝著荒:「老夫可以說服韓侯破例,讓國師前往大鄭宮,但是,一切都需要按照我的要求來。」

「要不然,我韓國不惜一戰!」

申不害清楚,這裡是新鄭,不是朝歌。

荒作為秦國師,不會太過肆意妄為,至少不會將韓國的尊嚴踩踏在地上,徹底得罪死韓國與他。

「好!」

放下酒盅,荒點了點頭。

此番入韓,他只是想要知曉鄭莊公之秘,而不是與韓國成仇。

雖然答應申不害,會讓他們的行動,受到掣肘,但是,大鄭宮乃是韓宮,同意之後,好處明顯更多。

這一刻,申不害臉上浮現一抹笑意,端起酒盅喝了一口,道:「希望國師言而有信,本相國事繁忙,就不多叨擾國師了。」

「不送!」

與此同時,荒也舉盅。

........

送走申不害之後,荒眼中掠過一抹精光。

他雖然只是一個武夫,但是他在申不害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才氣,亦或者文氣沸騰之象。

一如當初他遇見的墨子。

這種文氣的濃郁程度還在衛鞅之上。

很顯然,申不害已經走到了盡頭,只要踏出這一步,便可以在人間封子。

「國師,為何要答應申不害,這樣一來,一旦我們有所得,都需要與韓國分享!」小道士眼中滿是不解,在他看來,以荒的精明,是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

聞言,荒笑了笑,朝著小道士:「這裡是韓地,申不害為韓相,他不光是韓相,更是韓軍的統帥,說起來,申不害在韓國的權勢,遠在衛鞅在秦國之上。」

「衛鞅入秦,雖然也在編煉新軍,但是這一支新軍,有一部分步卒掌控在上將軍嬴虔手中,衛鞅只是掌控著騎兵。」

「而且,這一支騎兵才開始訓練,尚未形成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