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看著對面的中年人,不由得莞爾一笑:“怎麼,朝歌令是打算盡忠職守,將我鎮殺?”

對於文增的目的,荒也猜測出來了一些,但是這不是他在此肆無忌憚的資本。

文增終究只是一個小吏。

而荒乃是秦國國師,縱然秦國弱小,但,雙方的地位,截然不同。

這是春秋戰國,這更是一個貴族維持秩序的時代。

“魏國確實是當世大國,魏王也足夠強勢,更是有鬼谷傳人龐涓執掌魏武卒!”荒朝著文增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冷:“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朝歌令,有些事兒,不是你能夠參與的。”

“若是魏國想要參與,亦或者要與我交手,讓龐涓亦或者魏王親自來!”

“你還不夠!”

面對荒的囂張跋扈,文增臉色驟變,他沒有想到,在魏地,荒依舊是如此的放肆。

這一刻,文增將酒碗緩緩放下,凌厲的目光直視著荒:“想來是秦國師忘記了,這裡是魏地,而不是秦土!”

聞言,荒看了一眼相里瀆。

相里瀆暴起發難,一把掐住文增的脖子,一邊威脅,道:“你是在找死麼?”

“你!”

文增臉色漲紅,眼底深處浮現出驚恐出來,他沒有想到,荒如此的肆無忌憚,竟然敢在魏地出手。

“相里,朝歌令可是這裡的主人!”荒朝著文增笑了笑,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不得無禮!”

“哼!”

冷哼一聲,相里瀆鬆開手,文增大口喘氣,受到推力連續後退。

“我們走!”

文增壓下心中的震怒,轉頭朝著護衛,道。

經過了相里瀆出手,也讓文增徹底的冷靜了,整個人變得理智起來,他都忘記了,秦國師連墨子都敢出手,更何況是他一個魏國縣令。

當今之世,魏國作為中原第一霸主,以至於讓魏國官吏,在骨子裡感染了驕傲,不管是面對誰,都有魏人天下第一的自傲。

望著文增離去,荒不由得皺著眉頭。

他心裡清楚,與文增交惡,雖然影響不大,卻會讓此行多一些麻煩,畢竟這些地頭蛇,往往最麻煩的。

這裡是魏國,現在的秦魏不能開戰。

以至於荒在這裡,行事極為的謹慎,方才也只是嚇唬一下文增,他不可能在秦國變法完成之前,斬殺魏國官吏,然後挑起戰爭。

“家主,此人回去之後,必然會給我們找事,要不要屬下警告他一二?”相里瀆眼中掠過一抹憤怒,這一刻,他想要替荒平事兒。

“不用了。”

將最後一口酒喝下,荒開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在魏地,不可能避開魏國,魏國不是韓國。”

“更何況,韓國那一次只是一個例外,正值韓地變法,朝野上下一片混亂。”

........

“國師,你的意思是魏王也想參與其中?”小道士皺著眉頭,心下滿是詫異,在他看來,魏國這根本就是找死。

沒見到,一直以來都是秦國師荒的私自行動,從未藉助秦國的力量麼,國家力量尋找人皇痕跡,這根本就是自找麻煩。

行走在街巷中,荒腳步不停,語氣徐徐傳來。

“作為一個王,而且還是中原最大的強國的王,又豈會甘願如此,就好比,修士,不也都渴望更近一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