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個廣場鴉雀無聲,尤其是那些掩月宗的弟子,更是膽戰心驚,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今天所發生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除了劉靖等寥寥幾人外,大多數人都始料未及的。

不過也有一些心機頗深的老怪,比如魔道六宗的那些元嬰修士們。

他們的心路歷程在短短一瞬間,竟然經歷了從狂喜到擔憂。

當劉靖剛出手時,他們心裡是狂喜的,如此一來就會將掩月宗推到黃楓谷的對立面,然而接下來南宮婉義無反顧退出掩月宗,加入黃楓谷的訊息,讓他們頓時轉喜為憂。

黃楓谷的實力因此大漲。

魔道之人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心情竟然經歷了一波大起大落。

“上官道友,南宮師妹想要離開,你應該不會阻止吧?”

劉靖目光流轉,含笑地看著上官老祖。

可在對方眼裡,這傢伙的笑容看上去實在是太奸詐了。

這時候,站在下面的紅拂,輕嘆一聲,也是紅光一閃,便虛空踏立,站在了劉靖的身側。

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她清楚自己也必須得站出來,給掩月宗施加壓力。

如此一來,包括南宮婉在內,黃楓谷這一邊竟然有了四個元嬰期的修士。

在紅拂的內心深處,也是樂於見到掩月宗被削弱的一幕。

短短三甲子時間,掩月宗和黃楓谷之間的地位對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南宮……仙子,你真決定離開掩月宗了?你真能捨得?”

江玉燕被制伏,上官老祖連一個劉靖都對付不了,更別說一人獨自面對四大元嬰了,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無奈之下,他只好動之以情,希望南宮婉能回心轉意。

這一次,南宮婉表現得異常冷漠和決然,毅然回道:“上官道友,事已至此,一切已經無法挽回,我已經下定決心離開掩月宗了。”

劉靖卻是虛空往前踏了一步,指了指江玉燕的身軀,說道:“這江道友暗算在下的師妹,甚至還逼迫她嫁人。我這個當師兄的真要計較此事,取其性命都不過分。”

“不過上官道友應該也不希望你們這位元嬰長老出什麼事吧?如果你不阻止南宮師妹離開,劉某就不計較此事,要不然的話,嘿嘿,你明白的。”

“你……”上官老祖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略顯激動的心情。

他發現自己這將近千年的歲數是白活了,幾乎每一步都被劉靖給拿捏住。

上官老祖甚至在心裡承認,哪怕南宮婉不插手,甚至紅拂也不插手,單憑劉靖和韓立兩人就足以滅了掩月宗。

畢竟這兩人聯手之下,連慕蘭神師都滅了。

何況人家出師有名,整個天南修仙界都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站在掩月宗一邊。

“可你們幾位有想過如何向魏無涯魏道友交代?”上官老祖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搬出了化意門的魏無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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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以魏無涯大修士的身份,能夠震懾住這幾人。

“我說上官道友,我師妹南宮婉不是給人當爐鼎或者當侍妾,那是當雙修道侶的,本就講究兩廂情願!魏道友即使是大修士,難不成還能亂點鴛鴦譜不成?”

劉靖微皺著眉頭,帶著幾分譏諷之味:“哦,對了,上官道友好像只有侍妾,沒道侶,侍妾是可以強搶的。”

劉靖的聲音是一點都不藏著掖著,在大庭廣眾之下侃侃而談,底下前來看熱鬧的修士是聽得清清楚楚。

上官老祖的臉色被劉靖氣得面色鐵青,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劉靖這傢伙不僅在神通方面遠勝自己,連嘴皮子功夫都將自己給碾壓了。

至於一旁的南宮婉,則轉過身子,有些傲嬌而又不滿地都起了小嘴。

這劉靖還真是順杆子往上爬,自己意思意思喊了他一句大師兄,可心裡還未完全適應過來,可這傢伙真得自來熟一樣,一口一個師妹叫得那叫一個自然。

一旁的韓立,看到南宮婉如此樣子,頓時覺得不能再讓大師兄再胡扯下去了,便說道:

“魏無涯魏道友那邊,韓某自然會親自去解釋,無需上官道友費心了。韓某和南宮仙子兩情相悅,此事無論是誰來阻止,在下都會寸步不讓。”

一向低調慣了的韓老魔,這一次也難得霸氣了一會兒,也讓南宮婉眼裡閃過異彩,似乎在說:本宮果然沒託付錯人。

“魏離辰,今天韓某饒你一命,你若再繼續糾纏婉兒,我絕不會再手下留情了?”韓立又看向此人,若不是因為魏無涯的面子,他的所作所為,足夠韓立將其徹底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