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毅城面露難色,他道:“回王爺的話,末將已經嚴加拷問了,可是依舊毫無線索。末將覺得,他們不過是些小角色,也不大可能知道內情。”

安王爺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也就是說,範侯什麼都沒問出來?”

範毅城神色難看地點了點頭。

安王爺輕笑了一聲,莫名帶了幾分嘲諷之意。

範毅城連忙說道:“王爺,也是這些人對那趙宣十分維護……”

安王爺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他打斷了範毅城的話:“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大啟水軍,沒有效忠大啟,反而對趙宣那個亂臣賊子維護忠心?!”

範毅城表情一僵。

安王爺神色冷若冰霜,“我還真是對範侯帶兵的本事刮目相看啊!”

範毅城連忙道:“王爺,末將不是這個意思。”

“本王聽到的就是這個意思。”安王爺冷冷地說道:“若是範侯沒辦法審問出什麼,就把人交給葉世子和孟大人吧。”

這是徹底不相信範毅城的能力了,範毅城心裡著急。他知道,一開始安王爺把人交給他,是想著他更熟悉這些人的情況,審問更方便一些。

二來也是想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沒想到他都弄砸了。

“王爺,請王爺再給末將一個機會。”範毅城連忙說道。

安王爺擺了擺手:“本王沒有時間再跟你耗下去,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把人交給葉世子。”

安王爺這麼做也不只是對範毅城不滿,他已經知道了趙宣並不在江北——或者說血蠱並不在江北。安王爺也認同,這血蠱就是趙宣對方趙晉的,所以他才如此著急想要抓到趙宣。

趙晉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哪有這個時間讓範毅城浪費。

範毅城不情不願地拱了拱手:“末將領命。”

葉洵:“……”

定勇侯府跟勇毅侯府這樑子是結定了,雖然他並不在意就是了。

“得,最後還得是我們自己來。”孟星辭聽說之後只嘆了這麼一句。

葉洵便道:“能者多勞。”

孟星辭轉過頭對著宋年說道:“所以說人還是要有點挫折的好,這勇毅侯就是從小順風順水,命又好。當年東瀛被太祖皇帝打怕了,多年都不敢進犯,這麼多年江北水軍就沒打過仗。勇毅侯府又是江北集團的核心,在江北說一不二,以至於現在碰見點挫折就無能為力了。”頓了頓,她道:“你看我們葉世子,自小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所以如今能力出眾。”

宋年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葉洵含笑地睨了孟星辭一眼,他有心說些怎麼突然這麼嘴甜的話,然後孟星辭便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就是辛苦我們葉世子又要去當一回惡人了,如此一來,這範侯只怕是要徹底的顏面掃地了。”

葉洵失笑,孟星辭一直堅持不懈的擔心他得罪勇毅侯啊。

葉洵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去看宋年:“秀才,明天你跟我去見見那幾個士兵。”

孟星辭急忙說道:“那可不行,他還要幫我查趙宣的下落。”

葉洵和孟星辭的眼神都看向了宋年,一個以前的好兄弟,一個現在的大金主。宋年體會到了人生中第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