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頭小子?”白至倫十分補喜歡白偉毅對孟星辭的稱呼,他滿臉不可思議地道:“孟首輔精心培養,大啟最年輕的探花郎,在父親的口中竟只是個毛頭小子?”

白偉毅頓時一噎。

白至倫心情不好,說話便也沒了顧忌:“我們三家若是能齊心協力,說不定還能與孟大人一戰之力。只是……”頓了頓,他嘴角帶了嘲諷:“莊家的生絲是怎麼回事父親心中清楚,白家與韋家雖說是姻親,但具體情況,父親更清楚。莊家跟韋家說起來,更是仇家。士族四分五裂,心不齊,孟大人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白偉毅皺起了眉頭:“這麼說,稅糧是必須要如實繳納了?”

“不如父親看看韋家和莊家的打算?”白至倫提議道:“父親也可以像以前那樣瞞報,只是不知道定勇侯世子會如何?”

白偉毅冷笑了一聲:“我還就不信,葉洵就這麼膽大包天,敢殺了我們不成?”

白至倫詫異地看了白偉毅一眼:“難道父親想要以身試法?”

白偉毅忍不住瞪著他,再一次覺得這兒子不如他心愛的庶子貼心。

孟星辭酒醒之後早就把自己做過的事給忘了,精神抖擻地出現在了正堂。

葉洵一看到她冷颼颼地看著她,孟星辭眨了眨眼:“怎、怎麼了?”頓了頓,她遲疑地問道:“我昨天喝多了沒做什麼吧?”

“你覺得呢?”葉洵反問道。

孟星辭去看宋年,小聲問道:“秀才,昨天發生什麼事了?我失禮了?”頓了頓,她又道:“等以後你提親的時候我給你少要點聘禮。”

為了聘禮,宋年什麼都能出賣。

宋年壓低聲音說道:“大人沒做什麼,是世子爺扶著大人回房間的。”

意思是,就算出什麼事也是兩人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別人沒看到。

孟星辭頓時放下了心,她跟葉洵兩個人能發生什麼?不過就是她調戲調戲他,或者他調戲調戲她,左右吃不了虧去。

孟星辭小手一揮:“我還當什麼事,那就沒什麼要緊的。”

葉洵慢條斯理:“不過就是把我壓到了床上……”

孟星辭目瞪口呆,尖叫了一聲,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小聲道:“這種事,怎麼能說出來呢?多影響你堂堂世子爺的形象啊!”

孟曄聽到孟星辭的聲音急忙跑進來,就看到孟星辭捂著葉洵的嘴,整個人都壓在他的身上,表情猙獰。

孟曄鬆了一口氣,然後矜矜業業地問道:“大人,可需要屬下幫忙?”

葉洵:“……”

孟星辭擔心真的成為案發現場,急忙揮了揮手,讓孟曄退出去。

孟星辭鬆開葉洵,“誰讓你胡說八道。”

孟星辭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一喝酒就愛調戲的人的毛病她也是知道的。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她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她英明神武,正義凜然的形象是不是全沒了?

清俊儒雅的少年透著孩子氣的抱怨,哪裡有平日裡半分沉穩睿智的影子?可葉洵心裡卻愛極了,這是別人都看不到的一面,只有他能看到。

葉洵握住她的手:“其實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從雁回關也帶了不少好酒過來,晚上若是無事,我也可以去星辭的房間裡好好秉燭夜談一番。”

孟星辭尷尬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倒、倒也不必了,喝酒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