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不死不休

蔣小飛一走，白偉毅便焦急地看向白老爺子：“爹，就這麼讓他把臣兒抓走？先是倫兒，現在是臣兒，這孟星辭也太不把我白家看在眼裡了。”

“刺殺朝廷命官，真是好大的罪名。”白老爺子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事在大啟都不常見吧？她不大張旗鼓地查一遍，顏面又何在？這氣是一定要讓她發出去的，否則倒黴的就是我們白家了。”

“她不是沒事嗎？”白偉毅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白老爺子看了一眼長子，冷笑著說道：“這多虧了是孟星辭沒事，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今日來抓的就不是你的好兒子，而是我們整個白家了！”

白偉毅不服氣道：“就算如此，傷的也不是孟星辭，不過是一個小丫鬟，她怎麼能把臣兒抓走？此事與臣兒無關啊。”

白老爺子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求老天保佑此事與白至臣無關，否則……我斷不可能讓他害了整個白家！”

孟星辭作為孟家嫡長孫，那地位可跟白至倫不一樣。她是被前首輔孟青晏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傾全力培養的孟家下一任家主。據傳，皇上連首輔的位置都給孟星辭準備好了。

白家可以使小動作為孟星辭做對為難，但是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

孟首輔給三位帝王當首輔，門生遍天下，這些人就是孟家隱藏的力量，傷了孟星辭，這些人能撕了白家！

白偉毅渾身一震，心頭輕顫，他信誓旦旦地保證道：“爹，此事絕對與臣兒無關。”頓了頓，他說道：“我那大舅哥雖說有些糊塗，但臣兒不會參與這些事，肯定與他無關。”

白老爺子也是這麼想的，他點了點頭，有些疲憊道：“這件事你心裡有數就好，如果真與方家有關，你絕對不能插手。就算方家求上門來，你也要狠下心，別聽你那小妾哭兩聲你就心軟了。”

白偉毅一把年紀了還被父親這麼教訓，臉上有些掛不住，心裡還記掛著心愛的小兒子，敷衍地點了點頭。

白老爺子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裡嘆了一口氣。怪他，當初為了坐穩士族之首的位置，利用了韋家，又忌憚了韋家。導致與兒媳、嫡孫離了心，唯一的兒子又是個拎不清的，這以後白家可該如何是好？

白至臣被抓走之後，方姨娘就來早白偉毅哭訴了。

“我哥哥和臣兒都被抓走了，老爺，您一定要救救他們啊。”方姨娘頗有些六神無主：“那孟星辭接二連三的與我白家做對，先是對倫兒用刑，根本就是沒把我們白家放在眼裡。若是長久以往下去，河東豈不是都知道我們怕了那孟星辭？”

方姨娘也算是聰慧，知道上升到家族的高度白偉毅才會重視。

確實，提到了白家的臉面，白偉毅有些意動，他嘆了一口氣：“你先別哭，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這事太嚴重了，這可是刺殺朝廷命官，孟星辭是大啟最年輕的探花郎！她背後站著的是整個江南世族！我還告訴你，這件事最好跟你那個哥哥沒關係，否則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方姨娘還要說話，白偉毅卻是心煩得很，又道：“你有時間哭，還不如送信回去，派人告訴你哥哥，如果真與他有關讓他咬死了不能認，說不定還能留一條命。”

方姨娘當即道：“老爺，我哥哥已經被抓進大牢了，我們方家哪有門路？老爺，您就救救他吧！”

白偉毅板起臉，瞪了她一眼：“你要想想清楚，兒子和哥哥哪個更重要。”

方姨娘渾身一僵，說不出話來了。

白偉毅雖然怒斥了方姨娘，但是到底是心疼兒子。他連忙讓人備了不少的藥材送去了孟府，可是都被退了回來。

書房裡，白偉毅自覺顏面被掃，正怒不可遏：“我都已經如此示好，傷的不過是孟星辭的一個丫鬟，又不是她孟星辭，居然如此不依不饒！”

一邊的白老爺子也皺起眉頭。

下人回稟道：“孟大人府上也不缺藥材，小的聽說那千年的人參，還有那比海碗還大的靈芝，都拿出來了，給那小丫鬟續命。據說這小丫鬟是孟大人從家中帶來的，與她是自小的情意，孟大人說了，不惜一切代價要救回小丫鬟。”

下人沒說的是，自家送去的藥材，孟大人府上一車一車的，根本沒什麼稀奇。

白偉毅想不明白，不過是一個丫鬟有什麼可重要的。

白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既然解不了仇，那就只能不死不休了。”

白偉毅眼神幽深地點了點頭，就是可憐了他心愛的兒子。

方中達和白至臣兩人算是受了大罪了，方中達也不蠢，知道謀害朝廷命官罪名的厲害，咬死了不認罪。

蔣小飛一點都沒慣著他，各種刑具全都給他用了一個遍。而且他還讓白至臣親眼看著自己的舅舅被用刑，他想閉上眼都不行，蔣小飛總有各種辦法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睛。

方中達一個養尊處優的大老爺，叫的鬼哭狼嚎，那一臉悽慘讓白至臣臉色發白。

白至臣眼睜睜地看著方中達的手被扭曲成一個描述不出來的形狀，連骨頭都從皮肉裡露了出來，他忍不住作嘔，吐了起來。

蔣小飛冷笑了一聲，“嘖嘖嘖，當初白大少爺捱了我五十大板，可是連叫都沒叫一聲。你這白家二少爺，還沒用刑就受不住了，這同樣的飯養出來的人差距也太大了。”

白至臣從小到大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不如嫡兄，他心中恨極，卻說不出話來。

蔣小飛懶洋洋地靠在一邊，看著方中達道：“還不說？不說沒事，我還有的是本事沒施展出來呢。長夜漫漫，老子有的是時間陪你玩。”頓了頓，他冷笑了一聲：“敢謀害我們孟大人，希望你的骨頭和你的膽子一樣硬！”

一鞭子抽在了方中達的身上，他頓時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