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之含笑道:“孟家嫡孫,這婚事豈是輕易定下的?老爺子不發話,誰敢做主?”HTTpδ://(t/

葉洵又問道:“沈公子與星辭一起長大,一定有很多回憶吧。可曾同塌而眠過?”

沈謙之面不改色地微微頷首:“這是自然,少年郎自小一處長大,這也是正常的。”

葉洵也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再問下去。

沈謙之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要提醒一下阿辭,葉洵太過精明,阿辭可就危險了。

葉洵藉口離開正堂,去了廚房,果然堵住了小丫鬟。

靈歡到看葉洵還有些詫異,“世子怎麼來了?”

葉洵道:“今日我有些事要與你家大人說,晚上便與她同住,你晚點準備些酒菜送過來。”

靈歡果然大驚失色:“不、不可以的,世子,這不行啊。”小丫鬟一臉糾結:“我們家大人她從未與人同住過,她不習慣與別人同睡。”

葉洵眯了眯眼:“哦?沈謙之也沒有過?”

“沒有過。”靈歡斷然否認:“我家大人從小到大,除了我守夜之外,從未與旁人同睡。”789

她家大人可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呢,誰都別想!

葉洵點了點頭,笑的有些意味深長:“是嗎?那就算了。”

沈謙之和靈歡到底是誰在說謊?靈歡的態度也有些怪異,不過是同睡而已,又不算什麼大事。

沈謙之有句話說的很對,少年郎之間一起長大,感情還要好,幼時一起同吃同睡是很正常的。

葉洵心中疑惑,跟孟星辭談事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孟星辭看出來了,便草草地結束了今天的議事。

葉洵走出縣衙的時候,靈歡正拿著藥要去給孟星辭換藥。

靈歡對著沈謙之道:“沈公子,我家大人要換藥了,還請大人移步。”

沈謙之見狀,便道:“那你先給阿辭換藥吧,我一會再來尋她。”

這是迴避了,按照兩人的關係,沈謙之應該很關心孟星辭的傷才是,靈歡讓他避開,他毫不猶豫答應了。這是有什麼不方便的?

葉洵眯了眯眼,說起來,他也沒見過孟星辭的傷口,好像孟星辭受傷一直都是靈歡照顧的。

葉洵邁步走了出去。

薛雪荷一直盯著葉洵的神色,她臉色沉沉。

葉洵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他連夜把宋年叫了過來,仔細詢問孟星辭受傷之後的事情。

宋年是從被窩裡爬起來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結果就是問孟星辭受傷的事。

宋年一臉無奈,要知道,綏遠縣因為位置敏感可是有宵禁的。這宵禁是定勇侯府定的,自然攔不住葉洵。

但只是為了這點事,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你仔細跟我說清楚,阿辭受傷之後,是找的哪個大夫看的?你有跟在一邊嗎?”葉洵滿臉嚴肅地問道。

得,沈謙之叫阿辭,他也不甘示弱。好像他只叫星辭就比沈謙之疏遠了一點似的,世子居然如此幼稚!

宋年想了想,回答道:“我沒有在一邊,當時好像是靈歡把我趕出去了,說是別打擾大人休息。”頓了頓,他道:“不過這也沒什麼,孟大人名門公子哥,總是有諸多規矩講究。”

葉洵眯了眯眼,只怕是沒這麼簡單。

一個問題,靈歡和沈謙之給出了相反的答案。

如果靈歡說的是真的,孟星辭從未與人同睡過,那麼沈謙之為什麼要說謊?

如果沈謙之說的是真的,那麼靈歡為何要說謊?不過就是同睡而已,又算不得什麼大事,靈歡在隱瞞什麼?

這兩個可能,每一個都說不通。但這麼一件小事,卻透著詭異。甚至讓沈謙之這個大家公子都說了謊。

宋年看著葉洵,滿臉猶豫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世子,你與孟大人是絕無可能的,你們還是算了吧!”

葉洵看向了他,眼神平靜,似乎並不奇怪他會看出來。

宋年苦口婆心道:“世子,這斷袖的名聲可不好聽。世子對孟大人的心思,連我都能看出來,世子若再不遮掩,對你們二人覺悟任何好處。請世子及時懸崖勒馬,切勿鑄成大錯,無法挽回啊。”

葉洵沉默了半響,然後才道:“若無法回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