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鱈魚的價格,甚至已經飆升到三百元一斤的地步。

李軒細細的看著海水的表面,其實單從營養價值來說,鱈魚是不值這個價的。

很多人說黃唇魚貴。

那是黃唇魚確實有貴的道理,不說魚肉的營養價值如何,單說一塊魚鰾,就絕對價值百萬,因為它的作用,是無法代替的。

李軒承認鱈魚的味道好,但也僅僅只是味道好而已。

單獨這個,就讓鱈魚的價格貴成這樣,是沒道理的。

一種食材,單單好吃,是不值這個價的。

現在一條鱈魚,之所以能夠賣到這個價,是因為歷經幾百年滄桑,鱈魚已經不是魚了。

它已經演變成了一種財富的象徵。

就拿之前陳斌釣到的那條鱈魚來說,它的外貌十分出眾,單憑顏值就可以征服一大批顏控。

它那漆黑髮亮的身體,就好像猙獰的星空生物一般,三個大大的背鰭和兩個獨立的臀鰭,五片魚鰭連在一起盡顯雍容華貴,姿態優雅。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鱈魚長不大了,一般都在八斤以內,近幾年捕到的最大的,也就只有三十幾公斤。

但曾經,鱈魚最大是可以長到兩米多長,兩百公斤重的,它還是一個海洋中的小巨無霸。

很快,漁船就離開了阿拉斯加的專屬經濟領域。

陳斌立刻迫不及待的看向李軒,「軒哥,我們現在要撒網嗎?」

李軒點了點頭,「撒吧,雖然我不認為能撈到多少,而且這魚在國內不怎麼吃香,但歐洲幾百年來都對鱈魚情有獨鍾,終歸是有點兒道理的,撈不到多少也先撈一點上來再說,不用擔心油費,我們接下來一路拖網前進。」

陳斌腳步一頓,偏著頭看向李軒,眼中明顯有著不信,「就這種魚?歐洲人對它情有獨鍾?」

李軒笑了笑,「我說的是真的,在過去,歐洲的很多漁民只有在捕夠了黑鱈魚的配額之後,才會無可奈何地將目標轉向其他鱈魚,當然,具體原因我不清楚,可能是他們的味覺不一樣吧。」

李軒很確定,鱈魚這種魚的味道,跟它相同身價的魚相比,是要差上一截的。

這點從一部分漁民對待鱈魚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冰島的鱈魚資源豐富,但當地的人,卻基本不吃鱈魚。

若有人問他們原因,他們會瞪大眼睛一臉鄙視道:「我們可不吃錢!「

這其實跟鱈魚的習性也有關。

鱈魚喜歡叢集活動,生命力極強,非常容易存活。

這一方面得益於它們自身超強的抵抗力和適應力,另一方面則要感謝它們的好胃口。

鱈魚十分貪吃,從不挑食,來者不拒,它們還能隨時根據棲息地的條件調整自己的口味。

在緬因灣,它們吃軟體動物,在聖勞倫斯灣,它們則以青魚、毛鱗魚和尤魚為食。

這種隨遇而安遇上什麼吃什麼的態度讓它們體內積累了大量的殘留物,這對高階食材來說,是要對其身價大打折扣的。

特別是我國,吃東西特別講究一個營養,古時候,甚至還有人用珍貴藥材餵養鴿子跟雞,讓其下藥蛋。

因為鱈魚的這種習性,一些釣魚姥還發明瞭一種不用魚餌就能釣魚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