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算太繁華的小鎮,此時在小鎮的一角,一束火光正在悄然蔓延,火光映照著一位十六歲少年的臉,還有他冰冷沒有絲毫感情的眸子。火勢漸漸大了一些,房間裡傳出細微的鼾聲,熟睡的一男一女並不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這一男一女正是少年的父親與他的二房。

少年只是看了一眼柴房旁邊那原本是住狗的棚子,旁邊有一根斷了一環的鐵鏈,這一環困了他整整五年。他轉過頭沒入了黑暗,只留下沖天的火光。少年漫無目的的走了不知道多久,飢餓與疲勞的侵蝕讓他再也撐不住了,倒在了一處江邊。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正在跟他家的狗玩耍,屋頂冒著炊煙,沒過一會他的母親叫他吃飯,父親在桌前慈愛的望著他。

突然,畫面一轉,他出現在一處江邊,旁邊是他的父親。此刻父親正怨毒的望著前方,他順著父親的眼神望去,入眼的是被關在豬籠裡的母親,此時正在江水中緩緩下沉。

接著畫面又轉回到他家的小院裡,此時這裡正舉行著婚禮,主角是他的父親與他父親的二房,張燈結綵很是喜慶,而他卻被關在柴房,只覺得刺骨的寒冷,陪伴他的只有一隻腳上的腳銬,還有那曾陪了他五年的鐵鏈,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是他母親成親之前與別人私通留下的孽種。突然外面燃起了熊熊烈火,他透過門縫望去,看到的是父親痛苦扭曲的臉,他的心裡卻有些失落,轉過頭靠在一旁的牆邊坐著。

漸漸地,柴房的門也燃了起來,他感覺到一絲溫暖,不自覺的想伸手靠近火焰,快要觸控到火焰的時候手上傳來一陣疼痛,他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一位年紀與他相仿的白衣少年。

“醒了?”

“……”

“啞巴?”

“……”

“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他點了點頭。

“知道家住哪嗎?”

他搖了搖頭。

“那跟我回觀裡?”

他點了點頭。

見狀,白衣少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那就走吧!”

隨後白衣少年將地上的火堆撲滅,轉頭向一旁的山林裡走去。他艱難的站起身,跟在白衣少年身後。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出現了一道青石板階梯,白衣少年轉過頭看見他那感覺風一吹就能倒下去的身體,嘆了口氣,取下了背在身後的長劍,握著劍鞘朝他遞了過去

“牽著!上去就到了”

“……”

他木訥的伸出雙手握住劍鞘,亦步亦趨的跟在白衣少年身後。沒過多久就看見了一座不大的道觀,大門上方的牌匾上寫著“千心觀”三個大字。他不識字,但也知道應該是到地方了。白衣少年轉過頭看了看他,臉上有些不自然,不過看到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又鬆了口氣,隨後彆扭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吱呀~”

大門緩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