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富貴早早起床。

吃完了飯之後,就跟大隊上的這些鼓樂隊成員們帶著樂器往堆肥場趕。

要說生產隊的日子吧,其實也是很有意思的。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

其實正經來講,還有民兵的崗呢。

只不過那也是前幾年,這些年就沒有人在意這些事情了。

“富貴哥,你會敲鼓嗎?你會吹喇叭嗎?你會吹嗩吶嗎?”跟著溜達走的馮浩宇來了個三連問。

“這個話得咋說呢,我屬於七竅通了六竅。”陳富貴一本正經的說道。

馮浩宇愣了一下,然後一臉的驚喜,“富貴哥,你真會吹啊?”

“哈哈哈哈,他那是一竅不通。”

邊上的王德順樂呵呵的接了一句。

“嗩吶可是不簡單啊,那是樂器之王。”跟著溜達的王守山來了一句。

“可不是嘛,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百般樂器,嗩吶為王,不是昇天,就是拜堂。”陳富貴也補了一句。

附近這幾個人愣了一下,可是沒想到他能說出來這麼多的俏皮嗑。

揹著大鼓的陳富貴咧了咧嘴。

這一套在後世可謂是耳熟能詳,目前來講,還真的不行。

說說聊聊的來到了地頭上,大鼓放好,每個人也用自己的樂器試著來了一通。

馮浩宇看著就覺得很好玩,好像這樣的場面只有在過年扭秧歌的時候才能看到啊。

“呀?馮叔,你們咋還過來了啊?”

看到馮振業的吉普車停穩,陳富貴樂呵呵的喊了一嗓子,順便還往車裡張望了一下。

“你們這麼大的事情,我還不得跟著過來湊個熱鬧啊。正好也把周社長給接了過來,省得來回跑了。倩倩沒過來,廠裡忙呢。”馮振業笑著說道。

“那就先在邊上歇歇,接糞肥的人還沒到呢。”陳富貴老臉一紅,遮掩了一句。

“到時候也得麻煩林哥一下,送我們德順大叔去信用社還錢去。先還點是點,萬一我們來年耕種還得借錢呢。”

“你小子啊,這麼多的雞糞肥,幹啥都夠用了。”周志同笑著說道。

“沒辦法,誰也不嫌錢咬手不是。我們來年還打算買新種子、好種子,到時候看看辛苦一年,到底能賺多少錢。”陳富貴說道。

周志同點了點頭,“這個想法挺好,昨天都沒有跟我彙報。”

“嘿嘿,彙報工作這個事吧,就是想起來啥,彙報啥。”陳富貴樂呵呵的說道。

他們在這邊閒聊,對於野狼溝大隊的社員們來講,現如今的心情可是爆棚的好。

都知道馮振業和周志同過來,可不單單是看熱鬧,這是陳富貴的面子啊。

換成以前,野狼溝大隊不管幹啥,你都自己捯飭吧,誰管你幹啥啊?

現如今就不同了,周社長都往隊上跑多少趟了。

“富貴啊,你看我是不是眼花了?咋過來了這麼多的人啊?”

陳富貴他們正聊著呢,王德順喊了一嗓子。

大傢伙順著王德順的眼神看過去,過來的可是真正的大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