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兒先靜一靜,等一下再討論。”陳富貴笑著說道。

“也要往前來一點,要不然這一說話還非得喊,都跟幹仗的似的。對於野狼溝大隊來講,有自己的教師,這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以前咱們窮,就得靠公社指派。因為咱們窮的都付不起教師的工資,就只能別人咋說咋是。”

“現在咱們大隊有錢了,能夠負擔起教師的工資了。我就覺得這是大好事,畢竟咱們大隊自己的教師,教書的時候能夠更加上心一些。”

“教師是個啥工種呢?傳道、授業、解惑啊。為人師者,其實是很不容易的。當了這個教師,可不是說每天帶著孩子們在課堂上玩開心了就完事。”

“國家的政策是越來越好,現在咱們大隊上玩泥巴的這一幫,指不定將來哪一位就能夠考上重點大學,幫自家光耀門楣。”

好多社員們點了點頭,這是打心眼裡重視教育的。

哪怕高考是這兩年的新生事物,也都知道考上大學畢業以後就能當幹部啊。

“而今天這個情況呢,還有些特殊,因為也牽扯到了我跟許全有家裡邊的一些恩怨。”陳富貴又接著說道。

“所以要是由我們小隊長來拍板這個事,那我還的接著挨告。因為在我的心裡邊,不管是以前的許衛東,還是現在的許衛東,他都不配當個老師。”

“陳富貴你說啥呢?今天你要是不把這個事說清楚,我跟你沒完。”許全有一下子就急眼了。

也是沒想到陳富貴敢這麼說,真是給他慣的毛病。

陳富貴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你先別蹦躂,一會讓你可勁撒歡的蹦躂。許衛東,我問你,你臉上的這些傷是咋來的?”

許衛東滿是怨毒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許全有,“爸,這個老師我不當了,咱們回家吧。”

“那咋行?公社教育組那邊都已經說完了,你還是高中學歷呢,當這個老師那就正好。”許全有趕忙說道。

“彆著急啊,當不當老師的咱們先放一邊,是非曲直得先掰扯清楚。你臉上的這些傷,到底是咋弄的啊?”陳富貴好整以暇的又問了一句。

“爸,咱們回家吧。”許衛東說道。

野狼溝大隊的這些社員們現在則是有些品出味了,難道這裡邊還有內情?

“衛東,咱們不怕他。他還能在咱們大隊一手遮天還是咋地?”許全有說道。

“陳富貴,別以為你力氣大,能打架就咋地了。今天我就算是豁出去這條命不要,我也的得把這口氣給喘順了。”

“那好,你仔細問問你的好兒子。他臉上的傷究竟是我打的,還是他找了一些人想打我被我把他們給收拾了。”

“哦,對了,那天我上我可沒碰他一根手指,因為他不配。別人替他打架,他在邊上看熱鬧,還用我再說嘛?”

許全有傻眼了,他也不知道里邊還有這樣的情況啊。

他是完全憑藉著“猜測”,就覺得是陳富貴把自己兒子給打了。

野狼溝大隊的社員們呢?現在也是真的聽明白了。

許家這事做的忒不地道啊,你揍人去,你還往後縮。

被自己的小夥伴給揍了呢,你還賴人家富貴?

這事啊,辦的忒不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