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浪抱著斷臂的哥哥消失於這片廣場上後,沈鈺才猛的咳出了一聲,嘴角竟也流出一絲鮮血。

身處在剛才那血牢當中,即便是他也並不好受。

同樣嗆水的他還要遭受著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壓力。

是的,那血牢不但會讓關押其中的對手窒息,還會利用壓力傷到對手的骨骼或是內臟。

很明顯沈鈺的內臟就受到了一定的傷害。不過還好,仍在可控範圍內。

蕭薇此刻已經變成了平日裡那種狀態。她看起來受傷並不重,但那蒼白的臉頰卻預示著身體的虛弱。

她在夢境裡使出全力的身體仍然沒有恢復。經過今日一戰,那種虛弱的情況就更加嚴重了。

沈鈺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而蕭薇卻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大礙?我們趕快離開這裡。我能察覺到周圍還有其他玩家。”

蕭薇經驗豐富,也更加了解中序列玩家之間的黑暗鬥爭。

有一群這樣的玩家,專門等待其他玩家剛剛比完賽的虛弱時期觸手搶奪卡牌。

沈鈺點了點頭,看著彷彿被挖掘機掘過一遍的廣場地面,同樣想現在就離開。

如果被公園的工作人員堵住,那他不得賠償人家的損失?修整這片廣場價錢不得便宜吧?

在他們兩人離開後,原本被隔絕在外的那些玩滑板跳街舞的年輕人們這才想著再次聚到這裡。

可當他們看到彷彿被哥斯拉破壞過的地面後,一個個都像木雞似的呆在了原地。

然而在這群人裡也有例外。

一位口中嚼著口香糖,耳朵裡插著藍芽耳機的少年眯眼打量著廣場上的異狀。

“這裡剛剛發生了玩家的戰鬥...看樣子像是張家那兩兄弟,也不知道他們贏了還是輸了。流了好多的血...是誰的?還有剛剛一閃而逝的那個黑色背影,怎麼越看越覺得眼熟呢?”

“嘶...”

那男子吸了口涼氣,自語道:“不會是那位黑玫瑰她回來了吧?”

快速離開比賽場地的沈鈺和蕭薇隨便攔了輛觀光汽車,坐上頂層角落裡。

在汽車開出一段距離後,兩人直接從二層躍下,迅速進入一處無人的街巷。

沈鈺腦子裡現在可是儲存著整個京城的地形脈絡圖。他知道哪裡最為隱蔽,哪裡沒有監控。

現在的他們已經比賽完畢,普通監控也可以捕捉到他們的身影。能不找麻煩還是儘量謹慎一些的好。

拐入那條小巷,沈鈺和蕭薇又鑽進了一棟爛尾樓之中。

終於來到無人的爛尾樓,他們兩個這才放鬆下來,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

蕭薇在黑裙腰腰帶中翻找了一陣,取出一顆藥丸扔給沈鈺。

“這是由其他玩家制作的回元丹,吃了它,能夠迅速補充你的體力。”

沈鈺看了一眼那黑褐色的小藥丸,沒有多想就拋進了口中。

而那藥丸入口即化,無需他吞嚥徑直在他的舌頭上就散成了液體,流入腹中。

這一刻,沈鈺只覺一股令人舒爽的清涼瀰漫在他的五臟六肺裡,慢慢滋潤著他的內傷。

而蕭薇也同樣服下了一顆,閉目開始調息。

兩人這種狀態持續了大概一刻鐘才睜開雙眼。

沈鈺問道:“你剛剛說這種藥丸是由玩家們製作的?如何製作的?怎樣才能買到?”

沈鈺覺得在戰鬥中這種能迅速補充體力的藥丸會給人帶來極大的優勢。

雖然它的效果相對有限,藥效也較為短暫,但仍然可以用“奇蹟”兩個字來形容了。

冰山御姐稍微換了個姿勢,吐出口氣道:“這是在玩家聚會上淘來的。一些具備培植或者調製能力的玩家可以製作出這種相對神奇的藥劑。剛才張浪也為他哥哥喝下了類似藥劑,看樣子比我的藥丸效果要更好一些。”

沈鈺也換了個姿勢靠在牆壁上道:“這就是中序列玩家的比賽嗎...?與我之前經歷過的完全不同...

他們幾乎不會進行近身肉搏的打鬥,是完全依靠卡牌能力戰鬥!而且對於卡牌的理解和運用也和低序列玩家不在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