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大,我們昨日已經按您的吩咐佈置了下去,經過下面七百多名弟兄的徹夜查探,初步確定了丹頭現存東瀛人三千六百八十五人,賣貨的,賣身的,做什麼的都有。”

說話的人名叫翁成,是先前被崆峒派抓去的眾多殺手之一。

“辛苦了。”謝無鋒道。

“能為謝老大和羅總舵效力,弟兄們渾身都是勁兒,哪來辛苦一說。”

謝無鋒相信他的話不是在恭維,殺手這種職業畢竟見不得光,在江湖上也為人所不齒,現在不同了,他們現在是在為崆峒派做事,那可是天底下鼎鼎有名的大門派。

就在謝無鋒向翁成交代下一步安排的同時,丹頭髮生了一件大事。

武當派副總舵,天璣祿存君子言,死亡。

“一君震懾東西線,一君霸守南北中。”

如今震懾東西線的人死亡,無疑對整個丹頭產生了極大震盪。

難道又是那名兇手乾的?謝無鋒搖搖頭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君子言的武功雖然不及君子釗,但也是天底下數得上的高手,如果那名兇手有這本事,那他殺人的時候根本不可能留下破綻。

沒多久,武當發函,君子言死於舊疾。

舊疾,這可算不上解釋,根本就是拙劣的掩飾。

丹頭的老百姓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君子言的確是死於舊疾,而且那舊疾很可能就是當年北條家入侵時留下的。

這毫無根據的猜測在丹頭不脛而走,引燃了百姓們對東瀛人的怒火,不過兩天時間便發生了十多起針對東瀛人的殺人傷人事件。

謝無鋒雖然覺得那些人很無辜,但心裡也在暗暗慶幸,被牽扯其中的東瀛人越多,翁成他們辦事的難度就越低,這簡直是丹頭百姓們在幫自己篩選兇手的蹤跡。

那日傍晚,重傷初愈的謝無鋒在房頂看夠了風景,自房上一躍而下,足尖沾地的瞬間,立刻聽見幾人大喝:“什麼人!”隨即便是“噌噌噌”幾聲長劍出鞘的聲音。

謝無鋒轉頭看去,只見四名青衣男子正戒備的看著自己,他們穿的是武當派的道袍。

“諸位仙長,在下是來風鏢局的人。”謝無鋒抱拳道。

幾個道士面面相覷,然後長劍入鞘,其中一人道:“方才得罪了,我們是武當門人,特來送函給貴鏢局總鏢頭。”

謝無鋒點點頭,“諸位請。”

武當派,丹頭實質上的掌權者,他們居然會下意識拔劍,這說明他們意識到自己地位不穩,丹頭有人會對他們出手,看來君子言的死的確不簡單。

謝無鋒想。

這幾個人送來的是一封訃告,邀請湯大寶十五日後參加君子言的葬禮,送到之後他們便離開了。

“十五天?也不怕把屍體放臭。”湯遜雪面帶不解。

“武當的人嘛,說不定君子言早已成仙,仙人應該不會放臭的。”白朮接過話。

“砰砰砰!”湯大寶將桌子敲得震天響,“你倆要是沒事兒就做飯去!一天天的瞎說什麼?”

湯遜雪撅著嘴對湯大寶做了個鬼臉,跟白朮去廚房忙活了。

“無鋒,你覺得武當為什麼要等這麼久?”湯大寶問道,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對謝無鋒這個年輕人很是欣賞,也欽佩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