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馮立行瞪著謝景川,呼吸急促,直喘粗氣。

馮夫人見狀,趕緊起身扶著他坐下。

馮笑言指著謝景川嚷道,“你特瑪的算什麼東西,敢對我爸這麼講話!”

謝景川放平雙腿,手肘支在大腿上,輕笑一聲,“我有什麼不敢?你爸很厲害嗎?”

“年紀輕輕,滿嘴汙言穢語,實在沒有教養!馮先生若是不會管教女兒,謝某不介意幫幫您。”

“謝某雖年輕,但頗有手段,我可以免費讓馮小姐體驗一下,長了張嘴,但說不了話是什麼滋味!”

此話一處,廳內異常安靜,所有人都閉緊嘴巴,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他突然對馮立行發難,牽連他們。

馮立行驟不及防,被他的氣勢震懾住,看著謝景川的眼神也變得慎重。

他望著謝景川,只見對方手肘支在大腿上,雙手交叉握起,抵在下顎,話講得漫不經心,周身難掩痞氣。

氣場強大,不亞於他。

他是什麼人?

馮笑言怒視著謝景川,忽而皺了皺眉,打量了他一番,這人的身形,以及戴口罩的樣貌,有些眼熟。

馮笑言想起前幾天,她跟蹤蘇綿去的那個小區,眼前這個男人,跟影片裡的男人很像。

難道他就是蘇綿勾搭的物件?

馮笑言眼珠轉了轉,似是想到了什麼,冷笑著出聲質問,“你就是那天晚上跟蘇綿在一起的男人?”

謝景川翹起二郎腿,倚在椅背上,瞥了她一眼,“馮小姐指的是哪天晚上?”

“哪天晚上?”馮笑言嗤笑一聲,“看來你和蘇綿狼狽為奸,經常深夜私會啊!”

狼狽為奸?

謝景川表示有被無語到。

那可是厲紳的媳婦兒!

他要是敢這麼做,還能活著離開晉北嗎?

謝景川低著頭擺弄手指,昂然自得地回:

“如果馮小姐耳朵沒聾,應該聽到了我剛才喊蘇小姐妹妹,我和她兄妹相稱,關係不錯,她晚上去我家蹭個飯,有問題嗎?”

馮笑言滿目嘲諷,“你說是兄妹就是兄妹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什麼下三濫的關係!”

謝景川面色一沉,眸底冷光湧現,只是他低著頭,並沒人注意到。

馮笑言還在絮絮不休,“你還不知道吧?蘇綿她媽婚內出軌,攀上了高枝,這事兒在晉北人盡皆知!”

“我也是好心提醒你,蘇綿和她媽一樣,骨子裡都是自甘下賤的垃圾,你可別被她那張臉給騙了!”

謝景川頓時一怒,還沒等他發難……

衛染猛地站了起來,衝著馮笑言就喊,“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蘇綿不是那樣的人!”

聞言,馮笑言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你怎麼知道她不是?”

“你整天追在宋千時屁股後面,他不理你,你還舔著臉往上湊,你是不是也自甘……下賤!”

衛染從沒講過這種粗俗的話,‘下賤’兩個字在她唇邊囁嚅了好一會兒,才梗著脖子說出來。

或許同樣是女生的原因,她見不得蘇綿一個女孩兒被馮笑言說得如此不堪,所以才忍不住起身反駁。

她一直是家人眼裡的乖乖女,這番話一出,在她身後的衛家夫婦都被整懵了。